如今隻剩下我跟他，我們對視而立，誰都沒有說話。這半年感情全然是假，縱使我欺騙在先，他也騙了我，我們兩清了。
“曾經朕一直以為你是太後的人，皇陵祭天那日，太後曾示意你殺朕，你卻遲遲未動手。朕又猜想或許你是莫陵或者莫昔的人…可是一直沒有抓到你的把柄。直到那些刺客想襲擊朕，你替朕擋了那一掌！那個刺客功夫了得，朕也未發覺他有什麽企圖，你卻發覺了。從那之後，朕便肯定你非表麵簡單。”
我諷刺一笑，道：“那皇上為何又還要救我？就這樣讓我死，一切不就一了百了？”
“朕曾一心以為你舍不得朕死，靜嬪向朕揭發你的身份之時，朕還心存念想。或許朕的離兒會因為朕，不再跟他們有牽扯。可是今晚你還是來了…你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麽？清月！”
他步步逼近，濃眉緊蹙，望著我的黑眸竟滿是悲傷。
“皇上既然知道了一切，清月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倔強地別開眼，一切都是假的。他是莫涵，是我的仇人！
“如果我說我可以不計較，隻求留你在身邊呢？”我大為一驚，不可相信地看著他。
“這層紙既然捅破了，就不可能再複原。你我，始終是敵人！要麽殺了我，否則有機會我還是會殺你！”
他走近，拿起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不用等，現在你就可以殺了朕。”
手心抵在他的心口上，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如今我的身份已經暴露，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可以殺掉他的好機會。想起往事，我心中越發生恨，他既然一直都不相信我，我又何必再手下留情！我下了狠心，就在閉眼的那刻卻無意對上他那雙受傷的神情，本想殺掉他的心又不禁弱了下來。
“你舍不得？”他看著我，嘴角竟然邪魅地一揚。
“啪——！”我一掌打在了他的肩上，這雖不至於讓他死，卻也能讓他痛上好一斷日子。
他一笑，抹掉了嘴角溢出的血。望著我，眼神陰冷：“你想清楚了？”
我雙眸一閉，一副求死的樣子。“哈哈——”他突然詭譎一笑，讓我心中不由生冷。
“想死，沒那麽簡單！”
陰深深的笑意響徹整個房間，那雙曾經溫柔的雙眼，如今已是泛著殺氣看著我。莫涵已經變得陌生，我們倆之間，隻剩下仇恨。
“你想做什麽？”
…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