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地毯的現狀分析,女子手持瓶中很可能是硫酸,腐蝕性極強,被撒到皮膚上,嚴重的話,這塊皮膚的位置可能需要植一張假皮,想想都可怕,自然不敢靠近。
女子見狀緊張起來,甚至有些手足無措,手中的瓶子滑落,在落下的瞬間破碎,周圍的地攤上又是一個個燒焦的洞。
瓶子碎裂的聲音,讓女子恢複理智,憤恨的眉眼透露著她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一彎腰一伸展間,手裏多了被摔碎一半的玻璃瓶,不顧那玻璃碎片上沾染的液體會腐蝕到她自己,快速刺向周梓瑜的脖子。
而此時的周梓瑜呆愣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著地上的安筱悠。
她額頭徐徐冒出汗珠,雙眉緊皺,衣服的一處已經被腐蝕,卻看不見白皙的皮膚,握住手臂的小手,骨節似乎要斷裂。
站在周梓瑜身邊的郭子軒注意到撲上來的女子,一個起步,跑向前製止了這一動作,周梓瑜又逃過一劫。
在玻璃瓶落地破碎的瞬間,穆彥楓為安筱悠遮擋住飛濺的液體,之後便抱起安筱悠跑向醫院。
“快叫醫生過來,晚一秒我讓你們明天全體失業。”
穆彥楓冷酷而急切的聲音在醫院大廳響起,得到消息的醫生、護士紛紛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周梓瑜不顧那名要傷害他的女子,跟在穆彥楓身後,目光緊緊鎖定了穆彥楓懷裏的安筱悠。
心裏五味雜陳,安筱悠的行為著實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出於對好兄弟的保護,他一直對安筱悠持有敵意。
雪瑩的接風宴上,不顧場合地為難安筱悠,想方設法讓她下不來台;懷疑安筱悠的工作方式,不留情麵的指責;彥楓胃出血時對安筱悠的責怪和警告;馬場……
大大小小一係列有關安筱悠的回憶湧上心頭,周梓瑜搜羅了一遍,他似乎從未給過安筱悠好臉色。
本以為這樣針對安筱悠,她會懷恨在心,恨不得找機會擺他一道,卻沒想到這個女孩不僅沒有怨恨,竟然能在危難關頭為了救他而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更顯得他是那麽渺小、自私。
穆彥楓和安筱悠在這家醫院已經住了很久,所有的醫生護士都知道他們,此時安筱悠在醫院門口受傷,他們快速到位,出動了所有科室的專家。
“啊……”
急診室裏傳出了極為痛苦的叫聲,醫生正在給安筱悠處理傷口。
濃硫酸腐蝕必須盡快處理,稍有怠慢腐蝕嚴重會留下疤痕或者更甚,根本沒有機會打麻藥。醫生迅速將傷口用清水衝洗之後,便上了中和硫酸的藥物。
兩種化學物質在身體上發生反應真是疼痛難忍,本就怕疼的安筱悠忍耐已經達到極限。
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汗水,原本白裏透紅的小臉此時隻有慘白一片。
穆彥楓握住安筱悠不住揮動的手臂,心裏的刺痛一點不比安筱悠的手臂輕。如果他早一秒看到,受傷的就不會是安筱悠了,穆彥楓心中的愧疚和自責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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