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地瘦,又丟荒多年,倒是比別的地方要便宜許多。隻是你所說的範圍過大,這樣一算,倒也不便宜。”
花慶年看在恩師的麵子上,實話實說。
魏洛咽了咽口水,
“您說說看?”
魏洛已經打算若是買不起那一大片,那就少買些。她還要留些銀錢買糧食。
“至少要三千兩白銀。”
這麽多銀子,魏洛確實拿不出來。
她招手叫來苗喬,從背簍裏拿出謝瞻的那幅畫作,
“縣君看這幅畫可值三千兩?”
花慶年滿臉寫著你在跟我開玩笑,出於禮貌還是接過看了看。
一瞥後,他神色大變,反反複複辨認真偽,半晌才激動道:
“竟是謝家十一郎的真跡!”
名仕圈流傳這樣一句話:朱玉未是人間貴,謝郎一畫敵千金。千金自然是誇張,但幾千兩白銀,那是妥妥值的。
花慶年雖資質平平,卻酷愛舞文弄墨,眼下見到謝瞻的畫作,哪能不激動。
魏洛心中有了底,繼續詢問:
“可值三千兩?”
“值!自然是值!”
在花慶年眼裏,自然是值的。但他如今囊中羞澀,眼裏的光芒漸漸暗下來,無奈道:
“女郎今日也看到了,高某可是拿不出銀錢買你這畫作。縣衙庫房隻收真金白銀,你這......”
魏洛眼珠一轉,立馬就想到了解決之法,
“我看縣君實是喜歡這幅畫,不如這樣,我將這幅畫押給您,您將那片地的地契先給我,待您哪日有錢了,再補上即可。”
反正這裏都是你說了算,這句話魏洛沒說,相信他能明白。
花慶年隻有一瞬間的心動,立刻就被他按捺下來,苦笑道:
“縣衙已經拿不出來多餘的銀錢,城外那些流民,如今已是我在用私庫供養。
我也是囊中羞澀,不知何時才能補上這個窟窿。眼下正是用錢之際,萬萬不敢有這想法。”
魏洛一驚,還以為城外那些粥棚,是城中富戶所設,倒是沒想到會是這位高縣令。不由誠心讚道:
“縣君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隻是她依然不能放棄,想了想說道:
“城中富戶不少,能不能勞煩縣君幫我把這幅畫賣出去。當然,這個忙也不要你白幫。
我若得了那塊地,需要的人手必不會少。到時我會帶走一些流民,也是在給縣君減輕壓力不是?”
花慶年眉頭緊皺,看了魏洛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你竟也想買那些流民為奴?你可知我為何動用私庫,也要救濟他們,就是不想他們好好的良民,被逼無奈淪為奴籍!”
魏洛不妨他會如此想,忙道:
“我從未曾如此想,隻是需要他們幫我做事,我會給他們糧食和工錢。”
“此言當真?”
花慶年不信,哪有這樣的大善人,給糧就算了,還給工錢?
魏洛笑道:
“莫老還在我那處呢,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他老人家?
再說了,辦理籍貫都要上報到您這,我若陽奉陰違,還能瞞得過您?”
高慶年一想也是,謝瞻的畫作一出,有的是人想買。
謝家如今炙手可熱,那些人即便不識貨,看在謝家的麵上,也要搶打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