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安好,太陽不是很毒,卻有種夏天的悶熱。
夜京,軍事所。
操練場上一堆新兵在操練,威武氣勢,也算些不錯的兵子。
教觀台上,一華貴的涼棚籠頂下坐著兩個人,放了兩把椅子和一隻上好木頭造的桌子。
桌上放著些茶果瓜子和一些公文,還有幾本與這場麵不搭的話本子。
京雲曉身著一件清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
隻露出清潔的麵孔,上麵附了一層人皮麵具。
這人皮麵具做成的模樣與之前用黃泥易容的模樣沒什麽兩樣,黃臉八字衰眉。
京雲曉前些日子問過殷嶼為何這人皮麵具做成這般模樣,殷嶼漠然的說,頭一回見麵的時候,她就這般醜模樣,提不起任何興趣。
提不起除了他以外人的興趣。
......
這麵具薄如蟬翼,戴在臉上沒有悶悶的感覺,又及時自己都忘了是否還帶著。
京雲曉伸手挑了瓜子在嗑,另一隻手抓了個話本子,一邊嗑一邊看,津津有味兒。
話本子是今兒的,今兒年紀小小的,藏得話本子倒不少,夠自己看一時的了。
這本子講的是一隻小狐狸與一位帝君談情說愛的甚子,講的小狐狸如何如何而帝君卻仿若沒有在意小狐狸,最後小狐狸死了,帝君才表達自己心意之類的。
京雲曉在心裏搖了搖頭,這兩人是何苦,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史上有過一隻狐狸和一位帝君的甚子,那個甚子是帝君為主,倒是狐狸魅惑君心。
嘖嘖,這些甚子真是有趣。
這兩個小曲兒比起來,她更喜歡前者,她也說不清總之不太喜歡這個小狐狸去騙人。
京雲曉眯了眯眼歪頭看了看一旁的殷嶼。
殷嶼捧了一本公文在細細的看,也沒有對她注意些什麽,自從四皇子下馬,他殷嶼就比以前忙了許多,整日的軍事務與公文往轍晉王府調。
也苦了殷僑這小廝,整日般著公文搬來搬去,讓他人搬還不放心,唯有殷僑還好些。
殷僑這苦小廝每天三個地方來回跑,轍晉王府,朝廷,軍事所。
說起來,她京雲曉的花坊已經好幾日沒去了,天天跟在殷嶼身旁。
茅房她倒不必跟著了,洗澡也不必跟著了,殷嶼突然好心的說,她跟了他一天了,也得讓她歇歇。
京雲曉一臉淡然,無所謂的樣子。
每天閑的無事,閑的發疼的時候殷嶼也讓她批點公文。
手上的話本子翻完最後一頁就被京雲曉撂到了桌子上,隨手又拿了一本沒看過的。
春香錄。
這本子上寫著這麽幾個藍色的大字。
春香錄?
是一個人的傳記麽?
京雲曉蹙了蹙眉,剛剛看的這幾本名字都沒有這本如此簡練。
一旁的殷嶼餘光瞄到了京雲曉手上的話本子,頓時眼裏精光一閃,殷嶼輕輕一笑,不語繼續批閱手上的公文。
京雲曉重新抓了一些瓜子繼續嗑,另一隻手打開了第一頁。
第一頁還算不錯,寫的是一個小家女人在家處事的趣兒事,再往下翻,多了幾幅畫,畫上是一男一女,看得出來沒穿衣服,男女的身體卻交織在一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