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秋容也並未反抗,仍由她牽著自己,隨她上了車。
今日欺負韓知夏和東方冕並不是很累,累得是抵抗東方劍那老頭的威壓。
雖是有冥笑的東西做支撐,卻依舊耗費了她不少心力。
上車時,她腳下踉蹌了下。
柴秋容忙反手抓住她,才讓她穩住身形。
見他一臉緊張,蒼梧含笑看了他一眼,柴秋容微怔,隨即無奈一笑。
方進了車廂,蒼梧便抬指戳了戳他的心口:“這麽容易緊張?還好我先給你換了顆心,不然這不該出事?”
她說著一笑,在車廂內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
柴秋容靜靜看著她,胸口被她觸碰過的地方,一道暖流緩緩遊動。
等她坐下回身,才收回視線,打量起這個車廂。
原是擔心韓知夏受不住方才那幾鞭子,蒼梧為她準備了兩枚丹藥。
東方冕既是不肯拿出來,便隻得由她來出手了。
左側放著一個盒子,盒中擺著幾枚初階的回魂丹,專門用來治療她這種半死不活,沒什麽生存意誌的人。
隻要她吊著一口氣,她便可緩緩折磨她,直到她將所做的所有一切都吐出來為止。
那名隱藏在暗處,教秦雨潞噬靈術之人,肯定也關注到了韓知夏。
秦雨潞如今出了大牢,她不便出手。
她恨自己恨得入骨,性子又那般高傲,越是被折磨,嘴巴便會越緊,未必能夠透露半分。
韓知夏卻不同,她看似驕傲,心底卻卑微至極。
最重要的是,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有所求,便有機會來談判。
即便是最終不能活下去,也能依靠那個機會,給她找點事端,最不濟也能找點不痛快。
她能忍受這麽久噬靈術帶來的痛苦,便也能經得住她的酷刑。
與這種人交手,是考驗,也是賭博。
但在這一方麵,她還從未失手過。
經過當初君後一番算計後,她如今處事便更為謹慎。
雖是有把握,卻並不托大。
當日在壽宴上,有人忽然發瘋,直接將天魔推上風口浪尖,能夠將局設的如此之深,要對付起來,並非易事。
所以在審訊韓知夏一事上,還需循循善誘,不可操之過急。
她雖是恨她,她要是死得太快,對她來說可是一大損失呢。
柴秋容打量完這個車廂,看到疊放在一旁的軟被,輕笑起來:“原以為你恨她恨得入骨,竟還如此細心地為她準備這些?”
蒼梧順著他的視線掃去,冷笑了聲:“從死人身上得到的東西,可不如活人多。”
柴秋容聞言眉頭一皺,擔憂地看向她:“你的天賦如此,勤加修煉的話,想必不久便能步入武靈之境,這禁術……”
蒼梧一聽他這麽說,一陣好笑:“看她如今這瘋樣,我哪裏敢碰那邪術啊。”
見柴秋容鬆了口氣,她眸光一轉,邪邪一笑:“我若真變成那瘋樣,柴公子不喜歡我了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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