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都沒空理他。
但這次顧執是真的確定紀玫瑰醒來了,至少有了意識。
他看到她的睫毛動了。
所以,他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今天剖開的秘密已經夠多了。
紀玫瑰被推出去的時候,估計過了兩個小時,或者更久。
她被推到重症監護室,至少要觀察一天。
醫生過來找顧執,讓他選藥,“這些藥膏其實大同小異,但貴一些的效果可能要明顯些,創傷會恢複快一點,再者就是疤痕問題。”
紀玫瑰在冷庫的時候廚師服袖子露到手腕,醫生說她現在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皮膚肯定要生一層凍瘡。
換句話說,她的表麵皮膚被凍壞了,要長新肉。
“要最好的。”顧執不知道價格,也不在乎。
“她不能留疤。”
醫生有些為難,“這個看個人體質,有的人可能一點都不留,但也有人就是瘢痕體質,隻能減輕疤痕。”
紀玫瑰那雙手那麽好看,做廚師他都覺得可惜,應該供起來。
他倒是不怕她的手變得不好看,但是怕她自己嫌棄。
她可是戀手癖。
自嬌鶯在醫院連軸轉,家也不回了。
本來想勸顧執回去睡的,想了想,還是算了,她都不願意回去,何況是他?
於是兩人就在醫院紮根,陳殊白成了包身工。
一日三餐陳殊白勤勤懇懇的跑,誰讓老板胃口刁鑽?
結果,陳殊白發現了一個事實……顧執一點胃口都沒有,倒是那小個子醫生,賊能吃!
但是紀玫瑰好過來、顧執心情變好之前,陳殊白也不敢多嗶嗶。
這種日子持續了半個月。
活生生讓他掉了八斤體重!
紀玫瑰現在各方麵都還不錯,就是心情不行。
醫院成了顧執辦公、生活的地方,有空的時候,顧執就帶她去樓頂曬太陽,或者擺個桌子看書、喝茶。
總之一切以紀玫瑰為中心。
“我看不出來他哪裏不喜歡紀玫瑰。”自嬌鶯若有所思。
陳殊白瞥了一眼病房裏正在給紀玫瑰抹藥的男人。
“他哪哪都不喜歡,不信你問他?”
自嬌鶯推門進了病房,陳殊白跟在後麵。
顧執抬頭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買不起手套?”
別看這段時間自嬌鶯跟顧執好像也挺熟了,但是一旦涉及一些事情,那他還是六親不認。
自嬌鶯:“我做手術已經戴了一天手套了,皮膚緩緩也不行?”
這是顧執對他們所有人的規定,進紀玫瑰的病房,必須戴手套。
“那出去。”顧執鐵麵無私。
要麽手套,要麽離開。
自嬌鶯把手放進了衣服兜裏,看著顧執,“玫瑰也沒那麽脆弱。”
顧執讓所有人,包括進出的醫護都要戴手套的原因是——
紀玫瑰現在手上的凍瘡還在恢複期,一雙手看起來沒有任何美感,顧執怕她看到別人完好的手會自卑,會心情差!
真的,自嬌鶯知道這個理由的時候,覺得太離譜了。
人怎麽可以這麽自我和霸道?
但是想想那人是她的恩人,她就忍了。
關鍵是忍一天行,忍兩天也行,天天這樣,自嬌鶯感覺她的手快捂爛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