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越來越急,翻雲弄雨,恍惚間紀玫瑰齒間溢出了細碎輕吟。
也是她意識到自己出了聲音的那一秒,紀玫瑰猛地醒了。
顧執正坐在她床邊,安靜又危險的看著她。
他當然知道她剛剛的聲音像是怎麽回事。
紀玫瑰清醒過來後看著顧執危險眯著的眼睛,沒說話。
她受不了顧執距離自己太近的氣息,隻好把臉別過去,“你坐這兒幹什麽。”
顧執把她的臉轉了回來。
“做夢?”他狐疑的口吻。
但也隻有這麽個解釋。
她一定不知道她那種聲音能讓人魂牽夢縈,沒有平時的那股子冷淡,人如其名、玫瑰般嬌媚悅耳。
紀玫瑰確實是做夢了。
但她這些年很久很久沒有做過這種夢了,吃藥前會夢到,吃藥後到停藥這段時間,都控製得很好。
能解釋的,隻有最近又遇到了他,加上住院後他每天和她太親近了。
“夢到誰了。”顧執的聲音更加危險了。
紀玫瑰好渴。
幹澀的咽了咽,“我想喝水。”
“嗯,夢到誰了。”顧執繼續固執於這個問題。
但是這個問題,紀玫瑰無論回答誰都有問題。
說是別人,顧執能當場捏斷她脖頸。
說是他本人?
紀玫瑰看著他,“我說夢到你了,你會惡心嗎?”
顧執薄唇抿著。
她眼裏的光黯淡下去,掀開被子自己下床,去接了一杯水。
夢境太真實,她確實是喉幹舌燥,咕嚕咕嚕的小口喝了好幾口,才終於緩下來。
她有病。
皮膚饑渴症。
顧名思義,饑渴,在別人看來,是羞恥不齒的病,連她的親人都覺得不幹淨。
大概顧執也是這個感覺,隻要他是個正常人。
“你過來。”顧執坐在她床邊,衝她說話。
紀玫瑰繼續抿了兩口水,然後把杯子放下。
半夜三更,病房裏沒開燈,隻有走廊的光,隱約能看到彼此的臉。
紀玫瑰聞出來了,顧執確實喝了酒,應該是看她睡著後出去過,剛回來。
她的夢,不是無緣無故。
紀玫瑰很坦然的走了過去。
之前她還有所顧忌,但是現在她反而坦然了,他要是嫌棄或者惡心,那最好,以後都離她遠遠的也好。
如果他能接受,那她就好好利用他,到傅女士醒過來。
“你是不是在裝?”顧執忽然問。
紀玫瑰沒說話。
顧執薄唇扯了一下,“裝得挺像,下午剛說了想賠給我,這就開始演了?”
先從假裝對他有好感開始?
他本人不配合,她就演夢境。
紀玫瑰沒多辯解,他的思路挺清奇。
“睡覺吧。”
顧執不走,紀玫瑰隻能躺下閉上眼,忍著某種衝動,直到他回自己床上。
後半夜她也睡得不好,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去了傅女士的病房。
在床邊守了一會兒,紀玫瑰去握了握她的手。
雖然植物人這麽多年,但傅女士的手一直還是好看。
以前誰見到傅女士的手,都羨慕她過得幸福,那雙手白白淨淨,纖細漂亮,一看婚姻裏就是被無限寵著的。
“你不想知道我跟誰,怎麽過的麽?”紀玫瑰聲音不輕不重。
也隻說了這麽一句。
然後把她的手放回去,安靜的呆了一會兒後起身,掩上門離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