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鶯:???
本就淺淡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並狠狠瞪了一眼南星。
南星:嚶。
“對、對不起,漂亮姐姐,我、我認錯人了。”
打量著他還有幾分眼色,啼鶯便不準備再與他計較。
隻是快把頭抬到天上,心裏想:怎麽到哪都有畫鶯這個小蹄子,最近她對夫人殷勤的緊,嘴甜得很,都快把她的位置擠沒了!
待她回府去,定要讓她知道些厲害!哼!
一旁有醫館的夥計瞧見了他們的官司,默默搖了搖頭,趕快去後院請趙大夫了。
啼鶯剛往內走了兩步,就見趙大夫迎麵走來,身後還有一個提著藥箱的夥計。
趙大夫如今年逾四十,胡須頗長,但保養的極好,如今未見白絲。
他今日一身深藍色的長袍,看起來氣質不凡,有鬆柏之感。
不愧是太醫院院正的兒子,啼鶯在心裏讚歎一句。
“可是蒙長史府?”趙延問。
丫鬟福身稱是,“車馬已經備好,請趙先生過府與我家夫人診脈。”
“延一醫匠爾,當不得一句先生,既是長史府相邀,我便與你走一遭。”
說罷,便自己拎了藥箱,上了馬車,和啼鶯一起向長史府去了。
……
而此時長史府上下,已經見不到什麽活人了。
劉氏發髻散亂,頭上的珠釵散落一地,麵色比紙還蒼白,嘴唇青紫,她的衣裙後麵的血跡越來越多,全然不見半點平時高貴主母的模樣。
她剛從書房出來,見識了蒙景柯慘死的模樣,心裏恐懼更甚。
她是活不下去了,隻能寄希望於府外的啼鶯和趙大夫了。
劉氏抓緊了懷裏的一個盒子,呼吸急促。
啼鶯出府請趙大夫,是她的無心之舉,沒想到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活、活——
隻是可憐了我的孩子……
她像一個破風箱,出氣多進氣少,卻依然使盡全身力氣向大門爬去,想將東西交給快要到來的趙大夫。
她想:趙延是太醫院院正的次子,隻要他有機會進京,就能接近太子,把東西交給殿下。
至於趙延拿著東西會出什麽事……
她都要死了,就算東西送不到京城那又能怎麽樣呢!
她的孩子都沒了,誰還去管一個趙延呢?!
劉氏爬的越來越慢,留在地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少。
……
屋頂上,雲姨娘一邊用香帕擦拭手指,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話。
“用毒多好呀,幹幹淨淨的不傷衣物。你說呢?”
“太慢了”,另一個人說。
雲姨娘輕笑了一下,“不慢怎麽讓她把東西找出來呢,再說了,我下毒的時候,你不也沒反對嗎。”
那人沒說話。
雲姨娘又說:“大仇得報,你一定很開心吧。”
“當然”,那個人看了雲氏一眼,“隻可惜,你這一生都不可能知道大仇得報是什麽滋味了。”
“誰說的?”
雲氏皮笑肉不笑,“看到你們大興的官場如此混亂,我就開心的不得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過身去,“你的表現我回去會和曾相說的,叫你取的東西別忘取走。”
“知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