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往往意味著耀白。
熾熱的白色光柱使得所有顏色都無法反射,也就沒有了顏色。海不再是碧藍,而是淒慘的白。
物極必反。
隻有極其對立的黑能透出一絲絲。
光柱內是一道模糊的黑色人形陰影。
玉清子知道他切實的擊中了。但是效果如何還要等光柱消散才能判斷。
他主動揮散了光柱,裏麵空無一物。
還是叫他走脫了呢。把他打成齏粉是不可能的,那既然是擊中了,至少也得是重傷。
那逃往何處了呢?東南西北皆有可能,不過最有可能的還是西邊。
不管了,隻能往西。這樣逮不到你,也是你命不該絕!
想好之後,玉清子不再猶豫。直奔西方,挪移而去。
漸漸的,海水回到了該是自己的位置,魚回到了自己的領地,萬物歸於寂靜......
天地仿佛毫無波瀾。
大西洲臨近東海岸邊境上,有很多祖祖輩輩在這裏討生活的漁民。他們可能多少有些修為,但不會太高。
畢竟他們的修為是用來對付海裏的魚的!
要說這大西洲真是不一般。與世隔絕幾千年,已經有一套自己獨特的風土人情了。
地理不一般,修行不一般,人也不一般,魚也不一般!
這裏說是漁民出海打魚,這可真是“打”魚!
因為這魚異常凶猛,滿一嘴密密麻麻鋸齒狀的牙齒,體型雖小,但是鱗片覆蓋全身,防禦力極高。但也因肉質鮮美,又是極重要的一味藥材。所以即便是打撈難度極大,人們也趨之若鶩來與他搏鬥!
崔老二和他媳婦兒鎖兒就是祖傳的打魚人。兩人默契非常,心心相印。每次出海都能得到不錯的回報。
今天又是一個風和日麗適合打魚的日子,兩人早早就吃過飯,駕著自己的漁船從港口出來,一路深入。
今天兩人的運氣似乎不太好,大半個上午過去了,除了趕路,也下了幾網。都隻撈上來一些海藻,小蝦。
平時那些凶狠的直接攻擊漁船的霸魚,別說出來撞船,甚至連麵都沒露!真是咄咄怪事!
就在兩口子納悶的時候,崔老二不經意的一個抬頭,使他再也挪不開目光!鎖兒看他發呆,也順著目光看過去。
隻一眼就豁然起身!雙手緊緊把住欄杆,極力探出身子。想要看的再真切些!
奇觀!真奇觀也!
霸魚雖是群魚,但無組織無紀律是出了名的!如今怎麽還會圍圈了?而且它們怎麽還不停的躍出水麵?
像是……為了頂起什麽?
鎖兒趕緊催促崔老二靠過去,這麽多霸魚,一網下去,一年的花銷都夠了!
崔老二卻是任憑鎖兒如何催促,搖晃他都無動於衷。他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不敢了,他慫了。這麽多霸魚同時撞船,他們倆必死無疑。誰知道這些霸魚現在看著和草魚沒什麽區別,走像海豚一樣溫順!可待會兒呢?
於是他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他調轉船頭,他要趕緊離開!活著最重要!
鎖兒不幹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聲嗬斥到:“你要幹嘛!孩子的藥不抓了嗎!學不上了嗎!將來和你我一樣打一輩子魚嗎!”
崔老二僵住了。
是啊,富貴險中求!
老子受夠了苛捐雜稅。老子不想再頓頓吃魚了。老子想離開!老子想讓我的後代不再沾染上這永遠去不除的魚腥味!
來吧!老天既然讓我見這奇觀!那就有他的道理。
媳婦兒!我掌舵!咱們靠過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