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將那紙條藏起來,整理儀容,開開了門。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葉翡夜已經擁住他,甚至……勾起他的腿彎,將他打橫抱起。
葉翡夜用腳帶上門,隨後抱著他,一步一步走到床榻之上。
葉翡夜一點一點、極富技巧地剝開束縛著他的衣物,在他耳邊輕聲喃語:“喜歡嗎?”
他這話一問出口,方季便確認那名字是為他而改——瞬時忘了從前所有驚懼不忍,一心依偎於葉翡夜身上。
他輕聲地答:“喜歡。”這兩個字吐出來之後,他的臉頰到耳垂,又一次紅了個透。
葉翡夜極喜歡看方季這般一樣,他輕輕含住方季的耳垂,以舌尖揉碾方季的肌膚,將他那一江春水徹底打翻。
隨後他二人於碧波蕩漾,漫天卷地盡是綿軟的情意,恍如太平盛世,海晏河清,歌舞升平。
此後,每隔三四天,葉翡夜總會來這裏,與方季一番旖旎,雲雨之中,吐出無數甜言蜜語。
他的話越美麗,方季對他的期待就越小。
後來他漸漸忙碌,七八天才來一回,再到後來,半月來一次,再之後有兩個月,他一次也沒來過。
已經是第二年。
薔薇閣裏種的薔薇開得豔豔灼灼,煞是好看,方季一人醉臥花叢之中,若不是從他胸口的起伏尚能看出他在呼吸,怕是就有人當他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了。
他手裏攥著一張紙條,他將那紙條攥得緊緊的,猶如那天他攥著另一張紙條一般。
隻是這張紙條寫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內容——“浮生閣閣主喜得麟兒,為其二子,其親為子取名為葉天鶴”——這讓方季忍不住去思索那個問題。
他算是什麽呢?
他陷入的、他執迷的又算是什麽呢?
這些事情又為何要束縛著他?
他不過是喜歡一個人,既然不能得到善終,幹脆就不要期待。
既然早注定了得不到善終……又何必去期待。
勾了一彎魅麗至極的笑,他從花叢起身,帶起一地花朵殘片,也為他染上半身花香。
他的心沒有死,卻不會再有什麽期待了而已。
人活一世,所謂安全感,本就是要自己給予自己……別人給的,又算什麽?
方季嗤了一聲,喚來張憬,“準備一份厚禮送到浮生閣,你替我親自送去,就說我方季恭祝師兄與師嫂百年好合,子孫滿堂,闔家歡樂。”
如此囑咐完,他便收拾收拾出了門。
沒有目的地,他隻是隨心而行。
一襲黑色長袍,袍上的薔薇粲然盛放——一時之間,竟叫人分不清他更嬌娜,還是花更嬌娜。
殷南秋帶了天真爛漫的笑,堪堪停在方季麵前,“呀,妙人兒,這樣巧!”
方季聞聲轉頭,才發現殷南秋穿了一身白衣,那衣袍之上,也是繡了粲然的薔薇,將殷南秋這個人襯得更加明亮。
他笑了笑,“是巧。”
殷南秋臉上笑意擴大,接著道:“上次一別,我派手下調查了你。”
方季皺起眉頭。
“忘了自我介紹,”殷南秋突然靈光一現一般,她撓撓頭,“我是大如意教的聖女,也就是你們這些正道人士說的魔教的頭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