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命中注定嗎？”李清晗苦笑著自問，心中甚至為吳德明感到一絲不值。
若是當時從河底逃出的車輛中是他，結局是否會有所不同？
男人坐在李清晗麵前，眼睛中泛著紅光，他一臉譏諷地看著麵前暗自神傷的李清晗，淡淡開口道：“不必憂傷，你早已提前挖好墳墓。”
李清晗身體猛地一顫。他抬頭凝視著麵前那個男人，那個似乎能俯瞰一切的強者。他的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猶如在暗夜中獨自掙紮的野獸。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對麽？”李清晗的聲音顫抖，每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
男人沒有回避他的目光，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波瀾不驚，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他淡淡地開口：“對。”
李清晗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在拚命壓製住內心的恐懼和憤怒。他緊盯著男人那雙猩紅的眼睛，每一個眼神交匯都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在交鋒。
“吳德明……他也會死，對嗎？”
男人依然麵不改色地與李清晗對視，身上的氣勢絲毫不減。
“對。”
“明明結果可以改變的，對麽？”李清晗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仿佛在黑暗中尋找最後一絲光明。
“對！”
李清晗的情緒如同暴風雨前的壓抑，越來越不穩定，而男人的笑容卻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愈發燦爛，如同暗夜中的一抹詭異光芒。
他的回答，冷漠無情，每一句都像是鋒利的刀刃，深深地刺入李清晗的心中。李清晗的雙目赤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他的憤怒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難以遏製。
他怒吼一聲，從地上猛地站起，雙手如鐵鉗般緊緊揪住了男人的衣領，一股狂暴的力量從他身上迸發出來。他用力一頂，將男人從那個由刀劍堆疊而成的高台上狠狠地撞了下來。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容察覺的訝異的光芒。
“你明明什麽都知道，明明都可以避免，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混蛋！”李清晗將男人壓在身下，他眼中凶光閃過，憤怒地大吼道。
男人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眼神中似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愜意，直勾勾地盯著李清晗。
“這樣做，不是很有趣麽？”他輕聲說道，仿佛在分享一個隻有他們兩人才能理解的秘密。
李清晗如遭雷擊般驚愕地盯著壓在自己身下的男人。一股無法抑製怒火衝上頭部，他緊握拳頭，猛地向著男人的臉龐砸了過去，想要將眼前的惡魔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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