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火把,將這寺院與竹林燃起千重火光。
八人換上便裝,打扮成商旅,騎馬朝魏國國都奔去。
入夜,月黑風高。
啟明星灼灼其華的掛在墨色的天穹上。
“都辦妥了?”一個娘裏娘氣的公公尖聲的問道。
“都辦妥了。”聽聲音像是在清禪寺領頭的黑衣人的聲音。
“恩,可有什麽痕跡。”
黑衣人微頓了會,立即回答:“一火燃燼,無一活口。”說完,從身上拿出一串銀盒裏取出的珍珠:“宮中之物,在清禪寺尋到的。”
他拾起了其它的財物,分給了其於七人,分配給了家人。
“恩,這便尋了滅口的理由。”公公拿起珍珠迎著星光端詳了會,略有讚許的說道:“腦子還算機靈。”
說完,朝一旁的暗衛說道:“打賞吧。”
八位黑衣人立即回道:“謝公公。”
提著宮燈,走遠了幾步,拿起白色的絲帕輕掩著口鼻,身後是‘撲撲’,刀劍刺入身體的聲音。
“這才是不著痕跡。”公公說完,將手裏的絲帕隨手扔在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屍體上,吩咐其暗衛道:“處理了。”
隨著暗衛的一聲“是。”公公已經帶上了鬥篷帽,朝宮裏走去。
獨坐在清玄宮的墨之,斜斜支倚著頭,手裏拿著龍璃的一縷斷發。
心裏五味嘈雜。
這時,宮殿的門緩緩打開。因他屏退了左右宮娥與公公,四下無人。
支呀一聲,又關上了。
一抹清麗如雨的小身影愰在大殿裏,粉紅色的衣衫更襯的水嫩白皙。
她朝坐在龍椅上的墨之微微行禮,軟著糯米味的聲音說道:“兒臣龍宣見過父皇。”
“恩。”墨之並沒有抬頭,隻是輕恩了聲。
“父皇,兒臣久居於哥哥府上。得母妃與哥哥照拂,找來了雲遊的百裏為兒臣醫好了疾病。如今,原以大好。便來向父皇請安了。”龍宣朝墨之繼續說道。
“龍宣?”墨之微抬起頭,雙眸迷茫的看去那抹身影,又淡淡的喚了聲:“宣兒?”
“父皇。”
“你的病好了?”墨之朝龍宣招了招手。
龍宣輕步走了過去,借著如豆的燈火看清那張絕倫的俊臉有些微怔,如今的那張臉蒼白如薄紙一張,她淡淡的說道:“恩,全好了。”
見著墨之緊抿著唇瓣不語,龍宣繼而說道:“父皇,皇兒亦是你的女兒。你雖失去了璃兒妹妹,可卻還有我。我會代替璃兒妹妹孝敬你的。”
她說的動情,眸裏卻絲毫沒有孩童的天真。
“宣兒。”墨之一把抱著龍宣,聲音有些啞然。
“父皇,母妃很想念您。這些年,她在坤元宮過的很清苦,一直長燈一盞,念經為洗自己的罪孽,以希望上蒼保父皇康健,求得父皇的原諒。”
“恩。”墨之隻淡淡的真恩了聲,雙眸微微閉起。
這一夜,墨之抱著龍宣很久,喃喃的喚了幾聲:“璃兒,璃兒。”
次日,皇上特赦了皇後木喜格的禁足。還送了些陵羅綢緞去,正午時分,也正去了坤元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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