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輕攏著肩頭的青絲,玩味的笑道:“我若不允呢?”
眸裏刹時鍍上冷戾的寒光:“你等擅闖我行宮,枉圖將本君口中的美食奪走,當真作我鬼冥幽府沒人了嗎?”
說完,他的素白手指輕輕一彈,一抹黑影刹現,通往涼亭的石徑處點亮了幾束幽森森的鬼火。
鬼君輕撫著修長的左手食指,扯唇淡淡道:“等我享用完,心情好了幾分,便會賣他重華幾分麵子,如若不然,鬼冥幽府的規矩,任誰都破壞不了的。”
君禾抿唇蹙眉,素手握著長劍,沒有言語。
而他身側的另一個少年卻沉不住氣,拔劍怒道:“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說完,他捏劍刺去。
君禾來不及阻擋,這時,那幾束黑漆漆的鬼火已經繚繞在少年的四周。
長劍落地,他痛苦的掙紮,青色的長衫上血跡斑斑。
而他卻嘴硬的說道:“堂堂鬼君隻會與我這等小輩計較,是何道理?”
君禾伸手想將他從鬼火裏拉出來,可手剛觸到火苗就疼痛難忍的收回,無處下手。
“嗬,我便是喜歡斤斤計較了。”鬼君戲謔的笑道。
“還請鬼君手下留情,放了我師弟,瞳影。”君禾跪在地上祈求。
“你等若不是蓬萊的人,我尚可考慮,可是,你們是重華的弟子。我便不想大發慈悲。”說完,他長袖一揮,君禾跌倒在地,吐出好大口鮮血。
鬼君妖冶的眸忽得有些寂落,又後恢複狠戾:“我最恨的人他的弟子,便也要受到誅連。還敢壞我的事,更是罪上一等。”說完,他正要揮手一揚將君禾打入幽冥九州時。
忽得,看到他身邊掉下的那墜羊脂玉。
鬼君翻手一收,那玉墜子就落下他的手中。
君禾大驚,撫著胸口艱難的說道:“還給我,這是師父的東西。”
鬼君並不理睬,隻是端詳著這塊羊脂玉,冷戾無情的眸裏淡淡的染上不可一察的溫柔。
玉璃探頭看去,隻感覺那玉墜眼熟。渾身上下翻了下,先是一怔,後是一驚,也忘了害怕就去搶下鬼君攥在手指間的羊脂玉:“這是大哥哥給我的,怎麽能落你手裏?”
說完,不悅的看著鬼君:“還不還給我!”
這羊脂玉是什麽時候掉的,莫不是方才被抓來的掉在路上,可是怎麽能讓他據為己有。
鬼君並不因為她的無禮而動怒,隻是抬眸看著她,聲音也緩了些溫度:“他給你的?”
說完,又像是喃喃自語:“是他給你的嗎?”
繼而淡雅的捏起玉璃的下巴,眸裏染上幾絲落寞,聲音有些沙啞:“你當真是即年輕又漂亮的。”
手下卻沒有放開羊脂玉,冷冷道:“那又如何,如今,你們都在我的手裏。”
鬼君輕手輕輕一揚,圍繞著瞳影的鬼火悉數消失,他無力的倒在地上,身上的傷漸漸痊愈。
“你們走吧,便是我還給他的一份人情了。”鬼君淡淡道。
君禾扶起瞳影,拿起地上的落劍:“謝鬼君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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