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堯問起這幅畫卷的來曆,便回答是從別人那看到的,感覺甚是素雅,便自己又臨摹了一幅。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白堯身旁不受寵的,或是想要鞏固寵愛的美姬接踵而至,有些美姬為了討好我,還專程帶了許多私貨。
例如金銀珠寶,玉石瑪瑙。
可現下這些對我來說顯然無用,我便讓她們全部換成了陳年佳釀。
隨著來尋我的美姬越來越多,我對白堯收入府中的姬妾歎為觀止。無論是環肥燕瘦,還是春蘭秋菊,他所涉及的品味甚廣。
他性本愛繁花,可把玩繁花的限期大約隻有半年,新鮮勁頭過了,便放在一旁,不再理會。
幸虧這丞相府輪焉奐焉,否則他收藏這麽多支嬌美花朵,倒不好金屋藏嬌了。
摸透了白堯喜歡新鮮的,便指點這些想要複寵的,固寵的美嬌娘將自己原有的性子徹底改變,冰冷的就熱情,妖嬈的就清純。
一段時間過去,我收了不少佳釀,也送出去不少芊芊的小像。
這些美嬌娘倒也聰明,知道自己能得寵的大半部分原因,都是因我送出去的小像,她們並不知這畫中的美人是誰,可但凡見過這畫像的,總能在這畫像之中,尋找出一絲與自己極為相像的痕跡。
最終,白堯來這院兒裏興師問罪的那日,正是個炎炎晴天。
我將這些日子所畫著芊芊不同身姿的畫像,掛滿了小院。
白堯一進小院兒門,就能看到迎風飄起的卷軸上,芊芊一顰一笑地模樣。
“如何,你這般喜愛她,我自然也不能讓你內心浩瀚無邊的深情被辜負。”我揮動著毫錐,又於幾案上完成了一幅畫卷。
白堯的臉上平靜如常,他走過每一卷畫軸,細細地欣賞著畫中人。
少時,他從背後拿出一支緗帙瓶,從中拿出一副卷軸打了開。
這幅卷軸裏的畫卷,是我曾經在蔡國畫給楚姬夫人的畫。
在這幅畫裏,她不再是病容滿麵的楚姬夫人,而是臥於花間的桃夭美人。我記著作畫時用了上好的桃花石做顏料,以至於現今畫上的桃花依舊鮮豔濃烈。
唯一一處不足,便是畫卷底部我曾落下的合歡夫人玉印處,被火灼燒成一團黑色,看不清原來的印記。
“這是家弟從雅光公主生前所居的椒蘭宮找到的,苦於這畫卷落印處被燒壞,尋不到是何人所作,這才托我暗中找尋,可如今看來,這作畫之人就在眼前了。”白堯將雅光的畫像懸掛在芊芊畫像旁邊。
我將手中的毫錐丟在幾案上,走上前細細地打量著這兩幅畫卷。
由於我作畫的手法獨特,相較九州之上的其他畫師及其容易區分。更何況在對比之下,兩幅畫的繪畫痕跡一致,被抓了個現行,我就算想要耍無賴,也賴不掉了。
“找我做什麽,欣賞這畫中的美人便好了啊。”看著畫中芊芊和雅光公主二人,一個嬌豔一個明秀,不但相得益彰,還莫名地般配。
“自然是想請你如同現在這般,多畫一些雅光公主的畫像。”白堯見我靠近了雅光公主的畫像,警覺地又將畫卷收了回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