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微微亮,下過了一陣秋雨之後,地麵上濕漉漉的,沾染著一些飄落的黃葉,天地間,好似籠罩著一層淒楚的東西,讓人心情頓時黯淡下來。
秋寒刺骨,於微微裹緊衣服,強忍著腿間疼痛,走在空寂的大街上,來來往往幾乎沒有行人。
“咳咳。”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她凍得一陣猛咳,隻覺得胸口一痛,喉間腥甜,一口鮮血噴湧了出來。
她看著地上的血跡,怔怔出神,一抹霧氣在眼睛裏迅速的升起來,她轉移了視線瞪著空寂的天色,用力把所有的傷感都壓了回去。
她的腦癌已經肺轉移了。她得了腦瘤,前幾天醫生給她判了死刑,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剩下的時間裏,她有太多太多想要做的事情。
昨晚是難得的同學聚會,也是雷彥風告別單身的派對。
於微微這種從不參加的人,第一次出現在了同學們麵前。
“呦,這不是曾經的校花嗎?”
“雷總,我可以為,有你在,她是不會來的!”
“說什麽呀,都是過去的事了。雷總明天要結婚了。大家不許胡說哈。來來來,慶祝今天最後的單身,咱們喝酒!唱歌!不醉不歸!”
……
眾人調侃著,目光在她和他之間遊走,和頭頂上的燈光混合在一起,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起來。
雷彥風冷眼看著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望著雷彥風坐的方向,微微一笑。
是的。
當年決裂的時候,她當著所有同學的麵曾說過。
雷彥風,從今以後,有你的地方就沒我!
她去了美國,她說她不會再回來。
可是,現在她回來了,她是有目的的,她想給他生一個孩子。臨走的時候,她成功的勸他喝下了一杯加料的酒,騙他有事要談,再將他帶到了頂樓套房……
……
猛烈的日光曬到潔白無暇的大床上,也驚醒了床上的人。
雷彥風緩緩醒來,眼前由模糊至清晰。腦後疼痛提醒著他昨晚發生過的荒唐的一切,眼前滑過昨晚的一幕幕。
他惱火地捏緊拳,“於微微,你找死,竟敢算計我!”
他穿好衣服,剛打開手機,手機就拚命的震動,幾十個未接電話,他不耐煩的接電話,“什麽事?!”
電話那頭哭得泣不成聲,“彥風,你終於接電話了。今天我們結婚,你在哪?”
雷彥風皺眉,看了看表已接近十一點,因為那個女人,他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忘了,他低咒一聲,“知道了,等我。”
該死的於微微,她是故意的嗎?這個惡毒的女人,到底有什麽目的,想做什麽?
……
帝都至尊酒店,鮮花鋪在道路上,一路延展出來的是紅色的花瓣,昭示著這兒即將要舉行的盛大婚禮。賓客雲集,圍攏在舉行儀式的地方,正竊竊私語的地等待著。
雷彥風匆匆趕到時,儀式已開始了一段時間。新郎沒到,司儀就費盡心機的一遍遍的拖著,所有知道實情的人心急如焚,他再不來的話恐怕整個結婚儀式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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