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的傷疤。”莫煜城記住了這個名字,起身靠近了過來。
“也說不定不是呢。”感覺到他的氣息靠近了,也嗅到了他身上那種屬於男人的味道,帶著一種好聞的香水味,她叫不上這種香水的名字,但覺得挺好聞的,她很喜歡這種味道。
他的手撩開了她柔軟的發絲,目光也落在了白皙的頭皮上,那兒果然有一道淺淺的傷疤,傷疤已經褪去了很多,看起來不明顯,可他依然能夠看出來。
的確是做過腦部手術的。
喉嚨裏湧動著那種東西,此時已經竄到了口中,他看著那道傷疤,有些愣愣的。命運對他還是公平的,把她送到了自己的麵前。
原來一切的機緣巧合都是有原因的,他今天晚上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到雲雀山上去的。
“你看到了嗎?”雲溪催促著問,他這樣近距離的一直站在身邊,他的氣息也不斷的侵占著她的鼻子,她心跳開始加速了。
“的確有。雲溪,改天我們去找一下斯特曼醫生,確定一下。”莫煜城沒再說什麽,隻說了這一句就轉身快步朝著外麵走去,他不能再繼續留下,在雲溪的身份得到確切的證實之前,他需要控製。
如果他在繼續在臥室裏和她單獨呆著,他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雲溪悵然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可以清晰的聽到他腳步聲逐漸遠去了,氣息也隨即逐漸消散,在空氣中無影無蹤。
她咬住了唇,眉頭也皺起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嘛?怎麽問著問題呢,就突然走了?
等了一會兒,房間裏重新安靜下來,安靜的讓人害怕,她這才起身摩挲著到了床邊,掀起被子躺下來,拉過被子蓋住了臉,深深的呼吸著,這屬於新鮮被子的味道,屬於陽光的味道。
看來安月是一個特別貼心的女人。
隻是,她在這個家裏要住多久?明天,可能就要見到那個辰辰了,也就是要扮演她孩子的寶貝,那孩子是個什麽樣的孩子?會接受她這個假扮的媽媽嗎?如果不接受的話,她是不是就該回到雲雀山上去了?
而且,華岑什麽時候會過來看她?
今天晚上莫煜城的反應好奇怪?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她閉著眼睛再次抬手撫摸著自己頭上的那道傷疤,竟然湧出來一個三年來唯一
的想法,假如她眼睛沒有瞎那該多好。
之前周叔和小服務生曾經問過她,“雲溪,你想不想讓你的眼睛可以看見?”
她曾經含笑回答,“不想,能看見又能怎麽樣?要看這個世界上很多醜陋的東西啊,我寧可看不見,再說了,我不看也照樣能夠調酒,不影響我工作,我幹嘛要複明?”
其實看不見也有看不見的好處,生活在自己寧靜的世界裏,不管外界的煩心事,多好。
她的感覺是這樣的,但現在呢?
她想要看看這棟房子是什麽樣子的?畢竟她一在這兒住了至少是一個晚上。
腿上的傷口已經不太疼了,她閉上了眼睛,大腦卻十分清醒,她知道,今天晚上她可能要失眠了。
平靜了三年的生活要被打破,她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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