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修有些震驚的睜開眼睛,終於定定的瞧向沐晚。
這女子妝容清淡,穿著也十分素雅,絲毫看不出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
她得這病的確已有近五年時間,症狀也同她描述的一致,可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靜修遲疑了片刻,這才問道:“那這一盒藥呢?”
沐晚笑笑,並不點破什麽:“我剛才說過‘毒若入骨,藥石罔醫’,這盒藥師太也要定時服用,每天一次,清晨飯後服用。”
沐晚說完就行了禮:“我還要去聽敬安大師講經,就先告辭了。”
靜修沒說什麽,隻是盯著那兩個藥盒看。
直到沐晚走到門口,她才忽然問道:“施主和貧尼素不相識,為何對貧尼如此關心?”
她相信沐晚一定不知道她的身份,淩慎行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沐晚笑了笑:“這個問題倒是難住我了,其實我也想找個人問問呢,大概就是所謂的投緣吧。”
她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靜修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失了會神,又把目光轉向那兩個精致的小藥盒。
果然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主持所說的那個女子與自己見到的這個截然相反,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在自己身上打什麽主意,她所做的隻是本著一個醫者的本分在給她治病。
還有她所說的“毒若入骨,藥石罔醫”。
靜修忍不住蹙眉,想到自己這兩年來的種種身體不適,越發覺得沐晚的話十分在理。
她潛心修佛,與塵世無爭,誰還會在暗中害她不成?
一邊是可能,一邊是不可能,靜修的心思也完全亂了,可她知道,沐晚不會再跟她透露半句的,她點到為止,一切隻能由她自己定論。
靜修再次看向沐晚離開的方向,兩條修長的眉毛緊緊的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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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沐晚天天去佛堂聽敬安大師講經,雖然她不信佛,也聽得有滋有味兒。
很快,她在同濟寺的行程就結束了,一大早,敬安大師親自出來送客,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沐晚就要下山。
正在她轉身欲走的時候,一個小尼姑腳步匆匆的快步而來。
“施主請留步。”
沐晚停下來看著她,正是那日去翠雲庵的時候替她通報的小尼。
小尼姑合掌道:“靜修大師托我將這個東西交給施主,還說多謝施主的良藥。”
她遞來一個小巧精致的平安符,中間繡了一個‘安’字,光看繡功,線條明快、針法活潑、繡工精細,再看那個‘安’字竟然隱隱有種雕刻般的質感,仿佛浮在中間一般。
沐晚十分喜歡,謝過了小尼姑。
敬安大師在一邊笑了笑,說道:“靜修大師的繡功可是數一數二的,這平安符雖小,但是布針精密,顯然下了不少功夫。”
沐晚覺得靜修並非是那種勢力眼的人,她對自己的排斥也許另有原因,但不管是什麽,她送了自己這麽精美的平安符,說明她的心結已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