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婚鬼嫁- 第二百三十三章 奪回兵符(1/2)

    我和贏湛乘坐那輛老掉牙的盤山公交車,兜兜轉轉了兩個多小時,我才按了下車鈴。

    賣票員神色驚怪,有些忌諱的提醒我,“小姑娘,這裏可是歪脖子山,最好不要去。”

    我感激的笑了笑,依舊拉著贏湛下了車。

    贏湛指著路邊的一塊石碑,疑惑的挑起疏朗的眉峰,“這裏名為殷家村,為何那婦人稱此地為歪脖子山?”

    我裝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想要嚇唬贏湛,詭異的壓低了聲音:“因為……這個村子裏的所有男丁都在一夜之間跑去後山,用褲腰帶上吊吊死了。”

    說完,還十分入戲的翻了白眼,深長舌頭把腦袋歪像一邊。

    贏湛似有深意的望著我,用他冰涼卻充滿溫柔的手掌牢牢牽住我的手。

    我得逞偷笑,“原來你也會害怕!”

    贏湛卻伸出修長幹淨的指節點了點我的鼻頭,“這裏最恐怖的鬼,就站在夫人麵前。”

    “對哦!”我吐了吐舌頭。

    真傻,我居然對著一個飄蕩了兩千年的男鬼說鬼故事~

    “來這裏做什麽?”贏湛遙望著不遠處老舊的村落。

    家家戶戶的門外都掛著白紙燈籠和白菱,幾個老人還圍在村口通往後山的那條路上燃燒著紙錢。

    “找東西。”我神秘的揚起嘴角,貓腰鑽入了緊鄰村子的一小片林子裏。

    要是沒記錯,能夠召喚陰兵的兵符就藏在東叔家的灶台底下。

    而東叔年幼就父母雙亡,他家的房子處在村子裏地勢最差的地方,就靠在林子邊上,晚上什麽蛇蟲鼠疫都往他們家鑽。

    在林子裏走了十幾分鍾,一個牆垣開裂的老舊矮屋引入眼簾。

    我見四下無人,便翻牆進去。

    東叔的家可以用牆徒四壁來形容,家裏最值錢的就是院子裏他養的那些個鬥雞了,隻可惜這些雞也都已經死的七七八八,養雞的籠子被一張碩大的藍色的蛇皮袋連接成的布蓋住,看不清裏麵的景象。

    我們從後門摸進東叔的屋子,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子燒焦的味道。

    村子裏的老人可憐東叔是個孤兒,連個收屍的後人都沒有,便簡單布置了靈堂,在廳堂裏放了遺像燒了紙錢。

    上一次我踏進這間屋子時,總是能無時無刻感受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氣。

    但這次有贏湛在身邊當全職保鏢,我感覺安心多了,就連看見屋子正中擺放著的那張黑白的遺像都不覺得可怖了。

    贏湛說的對,我連最厲害的鬼不怕,還怕什麽吊死鬼?

    穿過廳堂走到廚房,東叔的灶台許久都沒有使用過,上麵布滿了蜘蛛網。

    我隨手拿了一根樹枝,將灶眼上那隻占地為王的花肚皮大蜘蛛挑開,伸手就探進灶台,摸出了一個用黃布小心包裹著的硬物。

    打開一看,是一隻拳頭大小的印章。

    印章呈現出一種類似骸骨的青灰色,上麵布滿了一條條交錯的血色的細紋,像人手腕上經脈又像是老樹的樹紋。

    印章的底下,用複雜晦澀的文字雕刻了幾個我從未見過的字樣,似乎是小篆和冥文的混合體,應該是召喚陰兵的咒語。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兵符,雖說這兵符是用我上一世受到詛咒,化為枯木的身體雕琢出的,可我卻從沒見過自己變成枯木後的模樣。

    觸摸著這塊沉重、冰涼的兵符,我似乎摸到了上一世我的骨和肉,有一種莫名的感傷。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有信心這一世會很不一樣!

    贏湛看見那幾個字,神情緊張的擰起眉頭,似乎如臨大敵。

    我故意將這枚贏湛親手雕刻的兵符舉到他的眼前,試探的問:“知不知道這是什麽?”

上一章 | 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