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廝守一生

桑羽見杜若明明很委屈，卻始終低頭不語。‘沒看到我們家小姐快哭了嗎？明明是好心送信來的，卻被兩個男人這樣羞辱'桑羽實在氣不過，向前走了幾步憤怒地說：“我們家小姐不是宋小姐的丫鬟，而是杜府的大小姐。還有，不是我家小姐欺負柳洛雪，而是她唇槍舌劍，勢利小人。” 蘇思桐被一丫頭片子無故罵了一通，反而不生氣，站起來恭手作揖：“是在下魯莽了，敢問你是？” “桑羽?”桑羽義正言辭地吐出兩個字。 蘇思桐上下打量著桑羽‘一個丫鬟長得清麗脫俗，怎麽小姐是平庸無奇？’ 杜若不高興地扯了桑羽一下說：“剛剛桑羽多有冒犯，請恕罪?” 蘇思桐擺擺手，笑著回答：“不介意”上官琪見蘇思桐不怒反樂的樣子，雖然很疑惑但也還是歉意地說：“是在下眼拙，請小姐恕罪。” 杜若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沒事的，喏，這是宋清月給你的信。”上官琪猶豫了下接過信，杜若接著又說：“信我已送到，小女子就告退了。” “人家杜姑娘早就走遠了，還看”上官琪玩味地拙了蘇思桐的手臂一下，峰眉一挑，盡顯玩笑的意思。 蘇思桐微笑地回過頭，剛想說：“不是，是她身邊......她剛才說是杜府小姐，難道是杜若？”“杜若？她是誰？”在上官琪的印象中，除了左思，就是宋清月在秦淮兩岸比較名氣。但蘇思桐沒有回答上官琪的話，而是敏著唇，唇角維揚，緩緩地吐出：“有意思?” 走在鋪滿石子的小路，由於剛下過雪的關係，路麵特別滑。杜若便撿著輕鬆的路麵走，可桑羽偏看到有石子的地方就猛地踩下去。“桑羽?你不怕滑倒啊？！”杜若撇著嘴瞧著桑羽憤怒的秀顏。“小姐?我是氣啊！”桑羽不想抬頭看著杜若，仍然盯著這凹凸不平的地麵。 杜若歎了口氣，轉過身朝桑羽走來，柔柔地說：“我不會讓別人欺負的，桑羽為我好，我當然知道。如果我能跟蘇公子廝守一生，這點氣也值了。” 桑羽的大眼睛充盈了委屈的淚水，咽哽的說不出一句話。杜若抽出懷間的絲帕，輕輕地擦著桑羽落下的眼淚。 “蘇公子真的好嗎？” 杜若的手停了一下，腦中突然一片空白。桑羽看著杜若閃爍不定的眼，知道杜若很害怕自己問的這句話。當桑羽準備不想再等杜若的回答，杜若慢慢地拿起手帕放到胸前，左手撫上用紅線繡得幾朵小巧的芍藥，咬字清楚地說起：“他很好?” “一抹春紅胸前花，遮香掩芳膚如霞，錦綢裁得貼心暖，雲線繡出荷包芽” “嗬嗬?”女子嬌嗔一笑，奪過男子手上的肚兜，“啟延?你說那天在垂青樾是不是故意的？” “哪天？”蘇啟延也起身從背後抱住那女子，摸上她胸前柔軟的地方。那女子受不住，即使經過一晚的折騰，可還是不習慣。 蘇啟延的鼻息拂過她的麵若桃紅，接著拂過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輕輕一啄說：“如果沒有那天，你是不是認定蘇思桐不嫁？”那女子還沒緩過來，蘇啟延見沒等到答案，便重重咬了她的耳垂：“啊？夏子瑩?” “啊?”夏子瑩努努嘴，轉過身雙手環著蘇啟延的脖子，撒嬌和抱怨地說：“那不是因為沒見著你嘛?” 突然，夏子瑩的腦海中閃過蘇啟延看宋清月的眼神，內心嫉妒的黴斑腐蝕她本有的傲慢。夏子瑩害怕地躺在蘇啟延寬大健壯的胸膛上，暗暗發誓：‘絕不讓任何人奪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蘇啟延那雙勾人心魄的狐狸眼一閉，想著她清麗脫俗的舞姿；想著她出塵不凡的容貌；想著她與眾不同的氣質，一切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