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卿經過幾天的休養,身體已有所恢複。坐在池塘邊,嫋娜多姿的翠柳,低垂在水麵上;幾支欲開未開的蓮羞澀的打著朵,田田荷葉,撐在水麵上,遮住了自由自在的魚兒。
花長卿的心敞亮了,可也負債累累,辜負了琢玉,害她屈辱而亡。
他看著手中的鴛鴦白玉,這是琢玉親自雕刻送給他的。琢玉,我很快就會去陪你,等我,等我親自為你報仇雪恨,別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花長卿陷入回憶,不能自拔。“丞相,丞相。”一小廝跑過來喊。
花長卿這才回神,問:“什麽事?”
“回丞相,於大人來了。”
“知道了。”花長卿起身,往大廳走。
於大人,姓於名謙,龍圖閣大學士、豫城府府尹,正一品大員。為人剛直不阿、鐵麵無私、不畏權貴,在百姓中頗有威望。
老遠就見於謙一身朝服,在門口張望。“讓於大人久等了。”
“哪裏,下官也是剛到。”於謙回禮。
“快請坐。”花長卿跨過門檻,做個請的姿勢。
“謝丞相。”
二人雙雙落座,喝罷一盞茶,於謙笑道:“丞相,幾日不見,竟生華發,白駒過隙,我們都老了。”有些感慨,很多疑惑,可又不便多問。
聞言,花長卿心知肚明,隻是笑著附和道:“我是心老了,所以才生白發,不像於大人正當年。”
“丞相過謙了。”
“於大人從豫城來,想必王爺已經告訴你了。”花長卿說,把茶續上。
於謙點點頭,兩人天南海北的聊著,談談朝中之事,說說豫城近況。
最後,商量好去月亮潭的時間,就各自休息去了。
月亮潭位於月亮城南麵的沼澤地,鮮有人跡,水草繁茂,不知名的野樹苗鬱鬱蔥蔥。
沼澤地四周是連綿起伏的土丘,上麵長滿了綠油油的灌木叢。
雪初融,路上勉強可以通行。一行人,有騎馬的、有坐馬車的、有步行的,百十號人齊刷刷的趕往月亮潭。
馬車一顛一顛,晃的頭暈。於謙和花長卿不約而同地去掀車簾,彼此一望都笑了。“丞相,還是你來吧。”於謙縮回手說。
花長卿笑道:“好吧。”說著,又伸出手去幹脆把車簾取了下來。
這樣,馬車裏亮堂多了,兩人都可以看見外麵。風輕輕地吹,藍天白雲,滿眼的碧綠。
走著走著,感覺陣陣寒意,馬車越來越慢,路上開始有積水。“花童,離月亮潭還有多遠?”花長卿問。
“回丞相,前麵就是沼澤地了。”花長卿扭頭說。
花長卿和於謙對視一眼,“停!”於謙喊道。
於謙和花長卿下了馬車,一行人步行前往。花童扶著花長卿,不時提醒大家小心,不要亂走,一不小心就會身陷其中。
大家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個多時辰,累得氣喘籲籲,始見一方深潭。烏青烏青的潭水,透著神秘;透著恐懼。看一眼,禁不住打顫,火辣辣的陽光照射著身上,竟覺得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