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王、長樂郡王請。”大內總管趙槿推開門躬身,做著請的姿勢。
“槿公公客氣了。”趙振華一臉和氣,忙回禮。
步入內殿,但見簾帷低垂,清香縈繞,金杯玉盞,名玩古畫,應有盡有。
“兩位看看缺什麽不缺?奴才好去置辦。”趙槿恭敬的說。
“哪裏缺啊,皇上什麽都想到了,槿公公客氣了。”
“那奴才這就回去複命了”趙槿說著,又轉身,“小魏子,小李子,別月、別枝、別鵲、別景,你們好好伺候華王和長樂郡王,要委命是從!”
“是。”兩位公公,四位宮女行禮應道。
趙槿又對華王和長樂郡王拱拱手,邁步往前走,華王追到門口,拿出一個金元寶塞到他手裏。
趙槿一怔,忙推辭:“王爺使不得使不得。”
“公公別客氣,喝杯水酒而已。”華王捂著趙槿的手。
趙槿推辭不過,“如此謝華王恩典。”說著放進袖子裏,又簡單行了禮,才邁著八字步走開。
看著趙槿離去的背影,華王的深邃的眼眸閃過異樣的光芒。
趙槿,本名季堂,是皇上的心腹,任誰都敬他三分。因在一次狩獵中救駕有功,特賜趙姓名槿。
直到看不見趙槿的影子,華王才轉身步入內殿。
長樂郡王在桌前喝水,看見他過來,就拿起茶壺往備好的水杯添上水,道:“父王喝口水,潤潤喉。”
“嗯。”華王聲音很輕,走到桌前坐下,看看四周。
“沒什麽事,我讓那些姐姐下去了。”長樂郡王知道他在看什麽,說。
“哦,樂兒,我們去你奶奶的寢宮看看吧。”華王有些落寞。
“好。”
兩人住在安仁宮,在禦花園南邊,出來之後,沿著回廊走,再穿過禦花院,經過翠微湖,又往西走。
漸漸的,開始荒蕪。
高高的宮牆,破敗的門樓,縱橫交織的蜘蛛網,紅漆剝落的舊門。
站在宮門前,不忍抬頭看那寂寞的扁額:蘅蕪宮。三個鎏金的大字,已然蒙塵,可也遮不住當時的絕代風華。
腳步很沉重,使勁推開掉漆的木門,上麵的灰塵簌簌下落,差點落到身上。過了一會,才跨進去。
院子裏空空如也。
記憶中的院子,鮮花朵朵,蜂飛蝶舞,草長鶯飛,如詩似畫。院子角落裏栽幾株翠竹,還有幾棵芭蕉長在離窗台不遠的地方。
母妃親手栽下了蘋果樹,母妃說,蘋果樹象征平安、如意和甜蜜。可惜啊,蘋果樹沒有給母妃帶來平安、如意和甜蜜……
穿過院子,到了母妃的綠蕪殿,這裏桌椅還在,是母妃接待賓客的地方。
帷幔係著,杯盤茶盞整齊的擺放著,主位的牆壁上掛著母妃親筆畫:江南煙雨圖。
“父王,這就是奶奶的宮殿麽?”
“是。”
兩人在裏麵駐足片刻,又來到了寢殿,這裏是他最開心的地方,母妃教會他看書、習字、作畫,卻沒有教會他人心難測,朝堂險惡,世態炎涼。
母妃給了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和純真善良的初心。
在蘅蕪宮轉了一圈,長樂郡王見華王神情凝重,眉頭深鎖,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麽。
“父王,要不要坐一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