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打定主意想讓自己嶽丈說點什麽的,可是後來什麽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周子安就暈乎乎的不知方向了。
腦子裏起初還清醒著,後來連那點清醒也一點點消退了。
心裏不斷的叮囑自己,醉了不能說話,千萬不能說話,千萬千萬……
都說酒後吐真言,誰自己自己腦子不清楚的時候會說些什麽,萬一說了那不該說的,麻煩就大了。
索性趁著腦子裏還有一點意識不斷地反複叮囑自己,什麽都不說,暈乎乎的趴在桌子上,一會會兒功夫就睡死了過去。
連外麵的驚雷聲都沒有能把他震醒。
趙府的管事進了屋,看著趴在桌子上睡死的大姑爺,又看了看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趙衡。
拱手道:“老爺,變天了,老奴送大姑爺去客房安置?”
趙衡睜開眼睛點點頭:“是該如此,先送過去,回頭老夫有話給你說。”眼神清明,哪有一絲醉意。
趙管事應了一聲,走到門口招呼了一聲,進來了兩個小廝,一左一右的架著周子安出了屋子。
趙衡起身去了書房,桌子上的狼藉自有那些婆子丫頭進來收拾。
屋子裏收拾好之後趙管事也將周子安安頓好了。
等屋子裏的下人都退了出去,趙管事這才進了書房,喚了一聲:“老爺!”
大理石幾案的後牆之上掛了一副畫,畫中畫了一個提著籃子拈花的女子,巧笑盼兮,栩栩如生。
趙衡負手背對著門口怔怔的看著那副畫,思緒神遊天外。
趙管事這一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轉身:“安頓好了?”
趙管事點頭:“都安頓好了。”
趙衡嗯了一聲 半響才道:“那個茴香,處理了吧,留著也是個禍害。”
趙管事應了一聲,匆匆出了屋子。
外頭電閃雷鳴,烏雲遮著天空,整個地麵上就暗了下來,天空像是有巨石在滾動一般,閃電張牙舞爪撕扯著天空。
少頃功夫,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的就澆了下來。
趙寶兒是被那接二連三的雷聲驚醒的,迷迷糊糊的,等她完全清醒來之後雨已經下下來了。
起身套上鞋子,拉開門,遠遠的雨水從滴簷處就飄進來,身上從被子裏帶出來的熱氣被這濕涼的水汽激散,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忍不住打個冷顫。
除了雷聲,就是雨滴聲,劈裏啪啦的連帶著雷聲也不似先前那麽嚇人了。
但是她還是縮了縮脖子,掩了門。
抿唇想哭。
以往在家的時候,雷雨天都有嬤嬤陪著她的,都是不出屋子的。
這會兒她也沒有出屋子,可是屋子裏黑漆漆的,她一個人還是有些害怕。
瞪著杏眸大口的呼吸,這才讓砰砰跳的心靜了一點,而後又拉開門,提著裙擺朝旁邊的屋子走去。
那人,說是下午要去靠山村買豬的,也不知道去了多久了,這會兒往回走了沒有。
若是還沒有往回走還好,總能在村子裏尋個避雨的地方,可若是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半道上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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