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算是熬出來了,終於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了。
張屠戶收拾好了之後孫伯就站在院子裏喊了一聲:“吉時到了,快去將新娘子接來。”
張屠戶聞言腳底生風,大步上了樓。
樓上的寶兒也將這話聽清楚了,忙拿著修著並蒂花開的大紅蓋頭往頭上遮。
隻是內心的不安完美的在手裏體現,哆哆嗦嗦好幾回都沒有能將蓋頭搭好。
緊張的連外頭的腳步聲都沒有聽見。
張屠戶站在格扇那處將她的不安將她的慌亂全部看在眼裏,抿著嘴,心裏輕輕的歎息。
總歸是委屈她了。
若是在家裏正正經經的出嫁,這些事情哪裏需要她自己動手,自然有人替她操持妥當了。
深吸一口氣,他抬腳進了屋,寶兒被他驚的瞪大眼睛仰頭看著他,兩隻手拽著蓋頭不知該往何處安放了。
他一語不發,伸手將蓋頭從寶兒的手裏拽出來,輕輕的搭在她頭上,遮去了那盛世美顏。而後俯身伸手,直接將人抱起。
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聽著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趙寶兒那忐忑了一早上的心竟然奇跡般的安定了下來。
這個男人就是一座山,她就是山裏的一顆草,依附著他,由著他遮風擋雨。
兩個人以這樣奇特的姿勢下了樓 隔著蓋頭看不清楚院子裏有多少人,都來了哪些人。
靜悄悄的,好像先前的喧囂都是在做夢一樣。
張屠戶抱著人一路走到大門口這才放她下地。
孫伯便高喊:“吉時已到!”
席子上的大紅綢花一直靜靜地躺在那裏,張屠戶並沒有要將它拿起來的意思。
一直握著那隻軟若無骨的小手,聽著孫伯高喊:“一拜天地!”
他拉著寶兒轉身,扶著她在蒲團上跪好 自己才在一旁跪了下去。
“拜!”
兩人齊拜,三拜之後而後再扶著寶兒起身。
孫伯再喊:“二拜高堂!”
依舊是三拜,而後起身。
“夫妻對拜!”
這回卻是不用再跪了,張屠戶卻伸手拉住了寶兒的另一隻手,兩人間隔一步,十指相扣,低頭拜了下去。
而後孫伯再喊:“禮成!”
張屠戶二話不說,抱起寶兒就朝樓上走去。
寶兒隔著蓋頭被抱下來走了這麽一遭又被抱上去,一個人也沒有見到,倒是還未上樓便聽見有人在說話:“看不出來,殺豬的還是個疼媳婦的,一步都舍不得媳婦走。”
孫伯在那裏捋著胡子道:“娶了媳婦就是用來疼的。”
然後便聽見一群人轟然大笑。
張屠戶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嘴角就勾起來一抹好看的弧度。
娶了媳婦就是用來疼的,他以後會好好的疼小丫頭,珍之重之。
將人抱上了樓,放在床沿上坐了,而後將床頭的龍鳳蠟燭點燃,這才伸手接了蓋頭。
蓋頭之下,小人兒巧笑嫣然,一雙杏眸忽閃忽閃的,看了他一眼又羞澀的低下頭。
張屠戶隻覺得自己還未下樓陪酒,就已經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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