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顧不得那麽許多,快步進了耳房。
半響才麵紅耳赤的從裏麵走出來。
而後去箱子裏去了一條海棠色的繡花裙子穿上,淨了麵,綰了頭發這才拖著步子再進耳房去收拾。
床上自然是淩亂不堪的,不過她還來不及收拾張屠戶便又上了樓。
二十幾許的人了卻還如同十五六的毛頭小子,得了心愛的人一會兒看不到心裏就發慌。
他去廚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當便又急匆匆上樓。
就隔著那麽幾步樓梯,他覺著樓上樓下就跟兩個世界似的。
趙寶兒正要將床上的那些東西換下來,他就疾步進了屋。
見寶兒已經下地,一陣風似的就到了她跟前拉住她道:“這些我來弄,你歇著。”說完拉著她就去了外間的屋子。
趙寶兒不敢走快,兩條腿這會兒還跟麵條似的發軟,張屠戶覺得自己已經走的很慢了,還將擁在懷裏的人攆的踉踉蹌蹌。
腿間的疼痛扯的趙寶兒眉頭都蹙到了一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屠戶這才在門口止住步子,索性攔腰將她抱起來,到了外間 看了一眼那光禿禿的板凳忍不住怵眉,還是簡單了一些,連個舒服的坐處都沒有。
將寶兒輕輕放在板凳上道:“先坐一會兒,我去收拾好了再過去。”
說完,抬腳就進了內室,三兩下就將那毯子扯了下來,換了一床紅底子,邊緣繡著雛菊的。
然後又將那被子放到一旁,取了另一床拆開。
收拾好了之後,折身將人抱回了床上。
“你好好躺著,我收拾妥當就上來陪你。”
寶兒哭笑不得,自己就是覺得有些累,哪裏就那麽嬌氣了,行走都要人抱著了。
想了想又覺得這麽累還不是這人鬧騰的,點點頭算是應了,也不與他說話,仰臉靠在枕頭上眯上眼睛。
張屠戶隻當是她乏了,也不再擾她,去了耳房將浴桶裏的水倒出來,並著剛剛換下來的毯子和早些的衣物一道弄下了樓。
趙寶兒躺在床上能清晰的聽見下麵的動靜,原以為自己會困的再睡過去,閉上眼睛卻怎麽都睡不著了。
索性起身下地,將窗戶推開往下望。
一眼便瞅到院子裏的男人,赤著胳膊在打木盆裏漿洗衣裳。
火辣辣的太陽烤著他也渾然不覺。
張屠戶的感知何其敏銳,寶兒在樓上這樣子盯著他看他如何不知,不過是裝作不知罷了。
等幾件衣裳洗好,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回頭,咧嘴一笑,仰著臉道:“怎麽不回去躺著,專成傻站在那裏看我?”
寶兒聞言,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這人就是個沒臉沒皮的,滿嘴胡話,自己怎麽就是專門站在這裏看他了。
好吧,心有些虛,她還真的就是專門站在這裏看他的。
許是隔著一層樓,她膽子倒是大了幾分,噘嘴道:“我哪裏就是看你了,我是在看那叢花兒,開了好些了,你回頭幫我剪上一支,我要帶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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