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子約摸有四五斤的樣子,很是肥碩。耳朵被他拽在手裏,兩隻後腿不斷地掙紮。
趙寶兒嚇的往後退了退靠在桌子上,而後看著那毛茸茸的東西道:“要養嗎?”
張屠戶道:“你若是喜歡,改日我尋一窩小兔子回來給你玩。這個留著後日送去嶽父那裏。”
趙寶兒點點頭,看著他將那兔子的腿綁起來用簍子罩住,而後拎著花苗出了屋子。
她連忙舉了油燈跟了出去。
哪知外頭有風,剛剛一出門油燈就被吹滅了,她頓時就傻眼了。
眼下可是沒有月亮,烏漆嘛黑的。
張屠戶在堂屋那邊挑了燈籠過來扶著她上樓。
“起風了,夜裏怕是有雨,你先進屋,我將花苗先埋進土裏,然後再給你提水。”
趙寶兒道:“明日若是下雨,豈不是做不成買賣了?”
張屠戶道:“沒事,這夏日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保不準明日就又是大太陽。萬一要是真下了 ”聲音一頓湊到她耳邊道:“我也好在床上多陪陪你。”
趙寶兒聞言一愣,整個人就跟一團火似的燒了起來,伸手推了他一把,抬腳就進了屋子。
真是,再也不想跟他說話了。
根本就不能好好說話嘛!
上了樓卻徑自走到窗戶前頭支起窗子,趴在窗戶上借著屋子裏的燈光看著下麵的人在院牆邊上忙碌。
雖說看不真切,但是心裏卻格外的充實。
就那麽一個朦朦朧朧的背影,還有那刨土的聲音,她便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那人在呢,陪著自己呢!
知道她在看自己,張屠戶心頭火熱,手底下的動作越發的利落起來。
三兩下弄好了之後去房簷下換了木屐,將手上腳上的泥土都洗刷幹淨,然後才去廚房舀了兩桶水上了樓。
在耳房裏將水兌好出來寶兒已經上了床,帳子也放下來了。
張屠戶挑眉,這是不打算洗了?他不信,這丫頭在這方麵可是最講究的,剛來那會兒膽子比兔子還小,話都不敢多說的時候都還記得要洗澡水,沒道理現在不要了。
好吧,現在膽子也不大,不過張屠戶覺得她這是害羞了。
雖然他極喜歡小丫頭羞羞的樣子,但是太害羞也不好啊,對自己有影響。
撩開帳子腦袋探進去,寶兒盤腿坐在床上,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他。
“寶兒,水兌好了,可以洗了。”
趙寶兒的臉被帳子映的通紅,半響才道:“等我打完蚊子。”
張屠戶心裏大笑,麵上卻是收了又收,脫了木屐直接滾上床抱住她:“你不是怕血嗎?打蚊子這種事情我來就好,你去洗漱,保證你來了一隻蚊子都不會有。”
說完,抱著她在她的頸窩嗅了一口。
趙寶兒驚的一把推開,菜著襪子連鞋都沒穿就去了耳房。
張屠戶等她進去了,這才大大咧咧的仰在床上,嘴角翹的能上天了。
兩個人一個被窩,兩個人過日子,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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