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之後,在不遠處刨了一個小水坑,連籃子帶魚一起放進去,原本都沒有動靜了的魚遇到水之後很快便又鮮活了起來。若不是那籃子小,趙寶兒覺得那魚怕是還要在裏頭遊上倆圈。
安置好了魚,張屠戶就握著寶兒的手不鬆開了,到了先前的那大石頭跟前,撩衣裳坐下來,伸手就將人往懷裏帶。
清風徐來,佳人在懷,當真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了。
隻不過寶兒不從,光天化日的,這河邊上一眼就能看出老遠,這人當真是越發的孟浪了。
推了他一把,遠遠的跑開,踩著石頭有些不平穩,幾次差點都摔下去。
樹蔭上頭是幾顆麻柳,長的有些年頭了,那樹皮裂的一道一道的,下麵的樹根分支都有手腕那麽粗,被河水衝刷之後露在了外頭。後麵便是一條小路,沿著河邊一直超前延伸,在前麵老遠的地方,蜿蜒進了大山裏頭。
趙寶兒跟張屠戶拉開了一段距離,便被路邊上的花花草草吸引住了。
這個季節,隨處都是美景。白色的馬蘭菊,,粉色的瓶罐花,玲兒草上也開著一串串的紫色小花,還有狗尾巴草藏在裏頭隨風搖擺。
許是因為自幼做針線的緣故,趙寶兒不識字不會寫字,卻極會畫花樣子,也自然格外的喜歡這些花草。很快就摘了一大捧,粉嫩的指甲蓋裏粘滿了泥土也渾然不覺。
張屠戶半臥在石頭上,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她捧著花緩緩走來,人比花嬌,光看著就有些醉了。
趙寶兒走過來,附身看著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帽子:“回去的時候幫我再折上幾支好不好?”
難得她有要求,不過幾根柳枝,張屠戶哪有不應的,利落的起身,取了籃子,抱著她淌到河對麵去。上岸的時候果然幫她折了一把柳枝帶了回去。
回了院子,寶兒就催促著他去換了鞋子和褲子,自己拿著柳枝和花兒上了樓。
張屠戶則去了孫伯家一趟,拎回來一大包東西。
晚飯的時候桌子上就豐富了起來。
吃了晚飯上樓,趙寶兒扭扭捏捏了半天,從妝台上拿了一個花環過來踮腳給張屠戶頂在了頭上。
大小剛剛合適,用的就是下午折回來的柳枝,然後那一捧花一朵不剩的編了上去,可比下午張屠戶弄的那擋太陽的東西精致太多了。
隻不過,這麽一個魁梧的男人頭上頂著一個花環不那麽和諧罷了。
甭管和諧不和諧,張屠戶還是很高興。寶兒這是投桃報李回送自己嗎?
雖然嘴上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張屠戶很肯定的認為就是這樣。
於是這個晚上就更和諧了。
這人幾乎是極盡溫柔花樣百出的逗弄,誘哄著寶兒哥哥相公的喊了個遍也沒有說話算話的放過她,鬧騰了整整一夜。
本來打算好第二日帶著寶兒去村子裏竄門的,這一覺就睡到了大晌午,寶兒起身下地的時候站都站不穩,於是隻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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