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一花,一團東西就撲了過去,小胖拖著自己圓潤的身子按住了那隻比它身量小不了多少的兔子。
而後那嗷嗷的叫聲和兔子咕嘰咕嘰的掙紮聲便交織在了一處。
寶兒心裏一顫,下一刻一隻手就遮住了她的眼睛將她拉進了屋子裏。
寶兒手指著外頭道:“相公,那兔子,兔子要被小胖咬死了。”
怎麽能讓它咬活兔子呢?這個毛病要是養成了那還了得,她還想著回頭有機會了學牛奶奶那樣在自家院子裏養點東西呢!
張屠戶敷衍的嗯了一聲就將她拽進屋子裏,按在懷裏伸手揉了揉頭:“在家裏有沒有想我?”
寶兒抬頭看著他:“啊?”在家裏有沒有想他,自己,自己好像還真沒有想。主要是今兒上山了呀,又是扒栗子又是采菊花,她都沒有閑下來,哪裏有時間想。
張屠戶蹙眉,低頭就咬了她一口,他在山裏可是心裏一直記掛著家裏的,遇到麅子他都懶得動,讓給了趙鼎,拿草編了個兜子,找了半晌午的鳥蛋,他知道這個東西寶兒最喜歡。
那兔子還是回頭來順手順的,家裏可不能缺了肉。
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兔子肉,太柴了。肉還是山羊或者鹿肉好一些,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碰見更好的。
隻不過這龐都嶺不比別處,山上住的大都有那麽兩下子的,仗著自己身手好,這些人是隔三差五都要進山的,附近想獵到好東西是不可能的。
想狩獵,那就必須走遠一些,當日是回不來的,可他又不放心也舍不得讓寶兒一個人在家裏。
出了雲州城那檔子事情之後他就發過誓,再也不會丟下這丫頭一個人了。
李青陽雖然隻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可是他卻能想象到當時的情形。這丫頭生來就是兔子的膽兒,剛剛跟自己的時候說話大聲一點都能將人嚇哭,那樣驚險的陣仗定然是嚇壞了的。
可回頭就隻哭了一回,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問。
這樣的小丫頭啊,實在讓他心疼壞了。
寶兒伸手戳了戳他:“我熬了粥,但是我不會炒菜也不會貼餅子,就在灶腔裏埋了地瓜。”
說完,頹廢的低下頭,她覺得除了針線,大概別的東西都學不會,做不好了。
張屠戶挑眉:“做飯了?已經很好了,走,先吃飯。”
廚房的桌子是新做的,桌麵用刨子刨平了,還沒有上漆。
鍋裏的米和菜在一起熬爛了,加上少許的鹽,味道出奇的好。
寶兒依舊喝了一小碗,剩下的加著那些烤地瓜全部進了張屠戶的肚子。
肚子飽了,心裏也熨帖的不行。
隻不過……
張屠戶看了看寶兒的手,又瞅了一眼案板上的菜刀,覺得那隻手拿著菜刀切菜的話著實讓人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就這麽一回了,日後自己盡量晚出早歸。
就這麽一個小女人,還能養不了養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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