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繼續掐花,邊忙活邊答道:“怎麽說呢,人肯定得勤快體貼,長的也得過得去,最好呢是能護著我寵著我的,但是也不能是那耳根子軟的。”話畢,悵然若失的歎了一口氣道:“你說,我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一些,我都這把年紀了,那還能碰得上這樣的男人。可是我又不願意將就,若是遇不到,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一輩子,落個瀟灑自在。”
寶兒張張嘴不知道如何接話了,為什麽她覺得蜻蜓姐姐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呢!
既然自己可以選擇,那幹嘛不選個自己稱心如意的呢?
楊氏見她不再追問心裏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也不免暗自嘀咕,這小娘子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問自己這個事情,到底是誰來托她問的呢?
腦子裏閃現出兩張麵孔,而後失笑著搖搖頭。
寶兒問了楊氏之後就將這事放開了,反正她已經問了,回頭尋個時間去牛奶奶那一趟,怎麽問的就怎麽說好了。
心裏的事情放下了,便專心致誌的采起花來。將那白色的菊花掐了放進袋子裏,那帶著顏色的則連枝丫一起折了,捆了好大一捆。
小丫頭臉上笑眯眯的,反正今日有人替自己拿東西,那就多弄一點,回頭屋子裏多放點花兒也好看一些。
摘完了花,張屠戶還沒有人影,寶兒就將東西放在路邊上四處打量。
她占的這個位置,身後下去就是她的小院子,麵前下去往左邊再走一點就是牛家。腳底下不遠的地方是一片空地,裏麵被修整過,一根雜草也沒有,不時的有那小巧的雀鳥落下又飛起,嘴裏不知道叨了什麽東西。
東張西望的,突然眼睛一瞪,身子一僵,看著剛剛落下來的那隻大家夥。
那是野雞吧?她應該不會看錯,張大哥逮過好多回的。
那野雞也真的是個膽大的,落的地方離她隻有幾步遠。
寶兒心裏暗搓搓的就激動起來,伸手從懷裏掏出了那把形影不離的彈弓,還摸了一顆她一直都沒有舍得用的鐵珠子。
其實她眼下也還是舍不得用的,但是她不敢蹲下去撿石頭,她怕自己一動,那野雞就受驚飛走了。
這片地看著是空閑的,其實裏頭已經撒了麥種,耙子耙過了,卻難免有露在外頭的,那野雞就是被麥粒吸引過來的。
這會兒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還低著雞頭在地裏一戳一戳的尋著麥粒吃。
等有感覺翅膀就是紮心的疼,慌亂之下撲騰了好幾下,另一隻翅膀愣是沒有撲騰起來。
寶兒大叫:“姐姐,雞,蜻蜓姐姐,野雞!”喊完,還不等楊氏反應過來,提著裙擺就朝地裏跑去。
隻是那野雞撲騰的厲害,一下子竄出去老遠一截,寶兒不敢下手,更不敢去攆。
楊氏迅速回神,快速進地將那野雞按住,然後才發覺那雞的翅膀好像傷著了,還傷的挺重。
瞧了寶兒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彈弓弩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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