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費力的抽掉那滿是血的腰帶,外麵就有說話聲傳來,寶兒還沒有來得及起身,便聽見有人進了屋子。
牛老太太和徐氏都來了。
“奶奶,嬸子,蜻蜓姐姐她——”寶兒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有些哽咽了。
牛老太太忙上前接了她手中的帕子道:“來,我來。”
寶兒起身給她挪了地方才又道:“隔壁周公子傷的也好重。”
徐氏道:“我省的,周先生跟長垣已經過去了,還有孫先生在,你別急。”
不急,寶兒怎麽能不急呢?李青陽到這會兒都還沒有回來,天馬上就要黑了,這兩個人都傷的這麽重,他不回來要怎麽辦?
好在楊氏說獸潮的時候她在院子裏頭,慢了一步沒有聽見,不然這會兒怕是擔心的更利害了,張屠戶還在山裏頭沒有回來呢!
到底年長,又是經過風浪的,牛老太太和徐氏兩個很快就將楊氏收拾利索了。隻是收拾利索了 之後才忍不住吸氣,胳膊上,後背全都是上,尤其是後背那處,骨頭都冒出來了牛老太太用手還摸著了後腦勺上麵老大一個包。
徐氏的眉頭都要擰到一起去了,吸著涼氣道:“這可怎麽好,傷的這麽重,那李大夫遲遲又不見回來。”
那血一陣陣的不住往外流,人這會兒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別提傷口,就是流血也能死人的。
牛老太太用棉花墊在她後背,那棉花很快就紅了,隻能再加上一些。
“這可怎麽好?”
寶兒看著那嫣紅的血大口大口的喘氣,伸手從懷裏掏出那瓷瓶道:“我這裏有藥,先前腿上擦破皮用過,就是不知道蜻蜓姐姐傷的這樣重能不能用。”
徐氏從她手上接過去拔開瓶塞在鼻子上嗅了嗅,然後看了牛老太太一眼,老太太當機立斷:“用,先用,最壞也就是這樣了,若是不止血,怕是等不到李大夫回來。”
說完,從楊氏手中接過那瓶子道:“給我搭手,將她身子翻過來,先緊著背上這一處,不管怎麽說先把血止住。”
徐氏應了一聲,半跪在床上,二人合力將楊氏翻過來,牛老太太的手一直緊緊的按著那棉花,瓷瓶對住了那裏,手猛然一鬆,那血便竄出來,她忙用棉花抹了一下,借機將那藥全部都撒了上去。
剛剛上完,那血還在往外冒,外麵院子裏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青陽一陣風似的進了屋。
牛老太太忙用那滿是血汙的衣裳將楊氏的上半身蓋住。
“蜻蜓!”
李青陽在床邊上站定喊了一聲,寶兒在旁邊道:“進院的時候就暈過去了,李叔您快給她看看。”
牛老太太道:“我瞅著傷的最厲害的就是背上,那血淌的,後腦勺也傷著了,其他兩處倒是不算太厲害。”當然,這個不厲害是與厲害的這兩處相比較。
李青陽沉著臉伸手摸了摸楊氏的後腦,然後又將那衣裳往下拉了拉。
那傷口上,血和藥粉已經凝結在了一處,竟然不流血了。
牛老太太和徐氏都抬眼看著寶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