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張口就想問怎麽回事,可是看了她那白如紙的臉一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點點頭道:“你先睡,我這就去看,回頭來告訴你。”
說完替她掖了被子,起身朝外頭走去。
站在院子裏便能看見廚房裏徐氏忙碌的身影,當真是個極心細。蜻蜓姐姐若是去了她家裏也挺好,最起碼不再是一個人了。
可是她不喜歡便隻能罷了,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強求。別人看著好不一定就是真的好。這就跟穿鞋一樣,不穿到自己腳上,誰知道合適不合適呢。
徐氏在廚房忙活,她便不打算回去了,想著應的楊氏的事情,她出屋便去了隔壁。
周照也醒了,他傷的比楊氏更重,臉上都上了藥,這會兒已經結痂,黑乎乎的一坨。
屋子裏隻有李青陽在,見她過來招呼了一聲:“是蜻蜓讓你過來的?”
寶兒點點頭道:“姐姐讓我過來看看周公子可醒了。”
李青陽掰弄著手底下的藥材道:“醒了,不過此番怕是要好生受一番罪了。臉上傷的厲害,怕是會留下疤痕。”
寶兒抬頭看了一眼,與他眸子對上,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無論男女,那臉都是極其重要的。
既是不知道怎麽開口,便隻能點點頭算是招呼了,然後開口說了別的事情將臉這一茬給岔了過去。
“李叔叔,我瞧著院子裏放了東西,是他們打獵回來了嗎?”
李青陽手一頓,點頭道:“可不是,都全乎的回來了,該是還有旁的,所以沒有喊你就又跑了第二趟。你別擔心了,回去好生歇著吧!”
寶兒的心裏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跟李青陽道了謝,然後出了屋子。
卻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將楊氏那沾的血的被子換了,將她昨夜抱的新被子拿來給她蓋上。
楊氏想動卻動不了,隻道:“你別動,我身上都是藥,反正也幹淨不了,回頭等結痂了再一起收拾。”她是知道的,這小娘子自己的衣裳都是不洗的,哪裏能讓她給自己洗這些東西。
寶兒按著她道:“你別動才是真的,藥歸藥,回頭再說。”說罷,就著床腳的地方直接將被裏背麵扯了下來。
不止是被裏粘了血,連裏頭的棉花都粘上了。
她將棉花卷起來捆在一起放在靠牆的角落裏,然後抱著換下來的被裏出了屋子。
徐氏瞧見她便朝她招手:“小娘子,我這裏做飯了,回頭就不要忙了。”當真是大方的跟在自個兒家裏似的。
寶兒沒有過去,遠遠的朝她笑笑:“不了,嬸子先忙吧,我回去了,家裏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說完轉身就出了院子。
兩個人都醒過來了,那人也要回來了,她心裏瞬間就歡快起來,原本還有些脹痛的頭這會兒竟然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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