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聞言,伸手捂臉,臉上紅的跟滴血了似的,隻覺得自己周身都冒著熱氣。下一刻,這份熱度就被一股子涼意掩蓋,身上的裏衣被扯開,露出裏頭那粉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小兜兜。
她想扯被子卻夠不著,受不了那灼熱的目光,索性轉身將臉埋在毯子裏。
倒是方便了壓著她的那個人,伸手就將她剝了個幹淨。
那如同剛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肌膚就那樣裸露在外頭,被清晨的涼氣刺的微微顫抖著。美味都到嘴邊了,張屠戶卻沒有心情吃下去了,目光落在那脊背處。如玉的肌膚上雞蛋大一坨淤青,青的有些發紫,怪不得睡著一直不老實,一直喊疼。
低頭用嘴唇湊了湊,聲音有些低沉:“這裏疼不疼?”
寶兒搖搖頭,這個姿勢,被這人的胡子一掃,她哪裏還會覺得疼。
張屠戶伸手,輕輕的按了按,寶兒就沒有忍住喊出聲來。這回是真的疼,好疼。
蓄勢待發的情欲瞬間便散了,張屠戶歎息一聲,翻身躺好就將她抱住,手在她後背那處輕輕的緩緩的來回摩挲:“前天是不是嚇壞了?”
這丫頭生來就膽小的跟兔子似的,楊氏和周照那血淋林的,她怎麽可能不怕。偏偏自己不在,聽說她在楊氏的堂屋坐了一夜。擔心楊氏是真的,怕是也不敢回來一個人睡吧。
心中歎氣,又一回了,在她最害怕的時候自己又不在。
不能給她最好的,反而虧欠她的日益增多。
寶兒不明白他放在還那樣子,怎麽說冷又冷下來了,不安的動了動,想了想才道:“楊姐姐身後傷的好厲害,牛奶奶說都能見著骨頭了,李叔也不在,所以,所以我就將那藥拿過去給她用了。”她說這話是想起來先前李青陽得知她將這藥用了之後那怪異的眼神和語氣,想起來她心裏就有些發慌,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所以說完之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張屠戶一眼道:“那藥是不是很貴重?”
張屠戶失笑:“再貴重那也隻是藥,還能比人貴重不成?”
當然,那藥確實貴重,隻得那麽一瓶,大部分都被他用了,所以才活下來撐到現在。可是藥在貴重也比不過人。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還分人不成。前日他若是在家也會這樣做的。
無論是楊氏還是李青陽,這些人陪他一起風風雨雨的走過來,早就不再是七星堂的奴才,早就是夥伴一樣的存在了。
那匣子裏兩個瓶子,一個治傷,一個驅毒,如今傷藥用完了,剩下的那個他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用到,放壞了才好。
聽他這麽一說,寶兒才真正放下心來。
起身之後,張屠戶去燒飯,她在屋裏梳妝,胳膊實在疼的厲害,梳頭都感覺舉不起來,索性將頭發在身後隨意的一綰,用繡花的手絹紮起來,出門看了廚房一眼,先出了院子。
昨兒下午一直忙,都沒有過去看看,也不知道蜻蜓姐姐恢複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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