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有些不確信:“此話當真?我跟你說,你看看姓周的那小子,說是救了蜻蜓,可到底怎麽回事,怕是隻有他們兩個最清楚,關鍵是救命之恩在這裏,蜻蜓得近身照顧,我瞧著這時間長了怕是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了。”
不是他不相信郭興華,先前楊氏臥床兩日,行動不便,那恭桶都是這小子去倒的。同為男人,將心比己,若不是有意,根本不能有這樣的舉動。
郭興華笑道:“我瞧著那小子不錯,若是蜻蜓有意,也是一樁好事。”
孫逸默默看了他半響沒有再說這個,該說的他都說了。
起身道:“走吧,青陽他們怕是暫時回不來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不等了。晚上警醒一些,誰知道這山裏到底幹淨不幹淨。”
張屠戶跟著起身,將人送到院子門口,從裏頭插上了門。回頭進屋的時候看著那空蕩蕩的狗窩,猶豫了一下去廚房將剩下的飯用肉湯跑了,並著幾根骨頭倒進那碗裏頭。
上天離開的時候,他將那狗東西給忘記了,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應該能跑回來吧?
收了碗,將鍋底的火撥了撥,添了一根木頭進去,埋在裏頭,然後出門將廚房門插上。
回屋之後,寶兒還在熟睡,他也沒有熄燈,隻閂上堂屋門,合衣在炕上躺了。
李青陽開的安神藥效果極好,張屠戶夜間醒了幾回寶兒都一直在睡,睡的很沉,連姿勢都沒有換一個。
到五更天的時候,張屠戶睡夢中隻覺得身邊有動靜,猛然睜開眼睛,便瞧見寶兒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正愣愣的看著自己。
他坐起身,伸手將人攬過來抱著,輕聲道:“別怕,我在呢!”
寶兒窩在他懷裏狠狠的噓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不怕,我不怕,隻要你回來了我就不怕了。”
張屠戶摟著她微顫的身子,聽著她故作堅強的話,心裏好像被刀子剜了一下似的,突突的疼。張了張嘴想再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類似於以後再不會離開,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話他好像早就說過了,可是卻一再的食言。
想了想道:“我在鍋裏燉了湯,取一些過來,你肯定很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喝點熱湯溫溫腸胃。”
寶兒點點頭。
張屠戶見狀便起身套上鞋子快速的出了屋子。
寶兒坐起來,伸手死死的抓著被子,咬著唇,手上的指甲抓著被子都憋的發青了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明明知道這回不是自己一個人了,那人就在屋外並沒有走遠,但是她還是壓不住心中的恐慌。
好在張屠戶的速度很快,那鍋底本就續了木柴,湯是溫的,點了火很快就煮沸了。
看了看鍋裏燉透了的羊肉,想了想還是隻舀了湯抬進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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