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的屋子裏頭住了周照,他便與李青陽住一屋,這會兒貓在屋子裏頭繼續再弄篾條。
反正閑來無事,這也是門手藝。
寨子裏哪家都需要哪家都缺的東西,編好了可以換些米糧,拿下山去賣也成。
至於寨子裏頭的事情,他覺得牛常山是個聰明人,需要自己的時候他自然會開口。有時候貼的太近太刻意了,反而不美了。
李青陽急匆匆的進屋,他手裏的篾刀就是一頓,抬眼看著他道:“忙完了?”
李青陽點了點頭,尋了一個小板凳挨著他坐下道:“殺豬的去哪裏了?”
聽著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孫逸就是一愣,這是有事情?
微微朝右側瞟了一眼,起身道:“上山了,這天越來越冷,既然閑著,趁著大雪還未下來,自然是得多備點東西好過冬。”說罷,甩了甩膀子往外走,邊走邊道:“老了,不行了,幹點活這胳膊就酸的很。”
說話間,兩個人一前一後就出了屋去了院子外頭,在前麵張屠戶開出來的菜地裏停下來。
撒進去的菜種已經冒頭了,褐色的泥土裏帶著斑斑點點的新綠,讓人覺得分外喜愛。
到了這裏,孫逸才停下來道:“發生了何事?”
李青陽噓了一口氣道:“昨天傍晚下山的人回來我也沒有留意,這忙了一夜,誰也沒有提起來,早上的時候我才聽說,下山的人回來的時候不是空手回來的。”
孫逸蹙眉:“不是說那鏢車裏是空的?”
“不是鏢車,是兩個人,上京趕考的書生。你應該認得,青陽郡那個喬秀才。”
孫逸一愣:“怎麽把他給弄上來了?”
李青陽道:“我也沒好多問,隻微微打聽了一下,說是兩個人,然後隨身帶了不少好東西,怕是趙員外給置辦的,專門留著上京城去打點走動的,卻倒黴的很,這個時候路過龐都嶺。”
“你瞧見人了沒有?”
李青陽點點頭:“關著呢!我隔窗看了一眼,確實就是他。我聽著牛常山的意思是要麽將人留下來做個賬房先生或者謀士之類的,要麽就殺了,總之是不能讓人下山的。”
當然,喬秀才的生死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張屠戶和他小媳婦。
這事顯然是不能瞞著的這夫妻倆的,可是一旦說了怕是又得起事端。
孫逸歎了一口氣:“晚上回來再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說了該怎樣做,大家心裏也有個數,省的到時候出了事情措手不及的。”
說完之後又問道:“打鐵的和興華呢?”
李青陽道:“寨子裏沒有什麽事情了,兩人應該是都進山了,到底是年輕,熬了半宿一點事情都沒有。”
孫逸點點頭:“成,你回去眯一會兒吧,這事回頭再說。”
李青陽點頭,進院的時候又說了一句:“說是三日後出殯,到時候我們都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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