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馬,進了那草廬,頓時覺得舒服很多。
關陽身旁的隨從掏了銀子丟給茶寮的老板,要了熱的飯菜茶水,包了幾間屋子,才將他們這一行人安頓妥當。
等落座之後,關陽忍不住開口道:“師弟有什麽話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傅昭衍抿嘴想了想道:“此事要從裴奉斕說起。”
關陽和苗敬舒聞言頓時變了臉色,隻是都按捺下來狂跳的心,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傅昭衍心裏琢磨著怎樣禍水東引將二人引去龐都嶺,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二人臉上的異色。
他半天沒有下文,苗敬舒忍不住開口道:“四師兄,這跟裴奉斕有什麽關係,有話你就說啊,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作風。”
“師妹此番出十方城,是為了尋裴奉斕。”
一語驚起千層浪。
關陽忍不住開口道:“裴奉斕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十方城裏麵的人都知道,師妹根本就記不得有這麽一個人,怎麽會突然要尋人。”
傅昭衍嗤了一聲道:“她自然不會突然沒有緣由的來尋一個跟她完全不熟悉的人,我瞧著怕是師尊的意思。”
這話一說,關陽和苗敬舒二人不約而同的蹙眉。
“此話怎講?當年師尊明明已經相信那人已經死了。”
傅昭衍歎了一口氣道:“是啊,我也想不通,既然當初信了,為何如今又讓人出來找人,還是讓小師妹親自去找。但是師妹身上帶著的那把青鋒劍,做不得假。”
“或許是師尊想讓師妹執掌七星堂。”
傅昭衍搖頭道:“雖然我們與那人不睦,但是我此刻也沒法說太違心的話。沒有裴奉斕的七星堂怎麽可能還是七星堂。師妹拿著裴奉斕的七星劍,一路都在打聽七星堂的人和事,根本不難猜想。那一年之後,江湖之上就再也沒有了裴奉斕,也再沒有了七星堂。卻不知她從何處得知的,說是龐都嶺的大當家牛常山曾經與裴奉斕有矯情,獨自一人帶著兩個丫頭就去了龐都嶺。我得知消息晚了幾日,尋上山去卻並沒有找到她的人影。”
關陽聞言,疑惑的看著他道:“據說龐都嶺延綿起伏,上頭上百座,橫穿北地,你既得知她去了龐都嶺,沒有找到人為何不繼續尋找,卻與我們說什麽師妹已經回了十方城?”說話間,責怪之意毫不掩飾。
傅昭衍素來不是一個能看人臉色的,哪怕尊稱一聲關陽三師兄,也不覺得他比自己高一截,素來都是倨傲的。此番被關陽拿住軟處,如此訓斥,竟然沒有反駁,還低聲說了一句:“是我的錯,不該心存僥幸。”
關陽文言眸子一閃,而苗敬舒跟見了鬼似的。他莫不是認錯了人?這還是平日裏趾高氣昂目空一切的四師兄?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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