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遠忙不迭的跟上他,腳程前所未有的利索,生怕自己一慢,這人就突然反悔。
張屠戶送走了他之後沒有直接回寨子,而是去了陪陽郡。
此番,他穿著髒兮兮的黑色長衫,裏麵套著厚厚的襖子,顯得略微臃腫,頭上的頭發亂七八糟的,一把黑森森的胡子遮去了大半張臉,臉上那疤痕跟一條蜈蚣似的。
寶兒不在這裏,若是在,定然會發現這人的胡子突然變的更濃密了,那疤痕顏色突然變深了。
陪陽郡郡城裏麵的人真的不多,比之年前年集的時候少了一大截。張屠戶在街上轉了一圈,還刻意從先前那客棧門口走了一回,發現那客棧竟然被封了。
他隻是行色匆匆的行人之中的一員,並未刻意的貯步做過多的打量,因為他發現,周遭有好些人刻意關注著這家客棧。不出意外,定然是關陽幾個留下的人。
看來這幾個人對裴奉斕的執念很深呐。
在糧店裏麵順手采買了半袋子細糧分成兩下搭在肩膀上,又買了些日用的東西,這才匆匆出了郡城朝龐都嶺趕去。
關陽既然留了人在此,定然是要再來的。一路上張屠戶都在想,是自己主動出擊,將人引開,讓他們好好的跟著那一點點線索折騰,還是安安穩穩的守在龐都嶺靜等他們到來。
末了,在到了寨子門口的時候他有了決定,他選擇了後者。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精心準備之後沒有等來十方城的人,卻等來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他的好嶽父,趙衡!
等人上了龐都嶺他看見了之後才發現,這個趙衡,遠不如表麵上的那般簡單。
燕綏在一旁氣的跳腳:“不是下麵準備好了的嗎?怎麽還能讓人輕而易舉的找到寨子,尋上門來。”
山下巡邏的人好不委屈:“他說他是張屠戶的嶽父,我想著這是自家人,所以將人帶來,省得誤傷了。”
燕綏聞言真的是氣的要跪了:“他說是就是?他說是你爹你認還是不認?”
張屠戶絲毫不理會他的氣急敗壞,隔著寨子門冷眼看著壕溝對麵的趙衡一句話都不說,周身殺氣騰騰,冷若寒冰。
“你想幹什麽?”
“老夫要見趙寶兒,她人呢?讓她出來!”
張屠戶蹙眉道:“失心瘋了吧?寶兒跟你很熟嗎?”
趙衡咬牙,眸子裏閃著的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老夫要見趙寶兒!”
張屠戶根本就不想再跟他囉嗦,沒有那耐心,隻對著燕綏道:“我根本不認識他,不要什麽冒認的人都往寨子裏麵帶,還不將人丟下去?”
燕綏蹙眉:“寨子裏麵有規矩,上了山就不能全須全尾的下山,除非打敗守寨的人。更何況他知道了上山的路,更不能讓他走。”
張屠戶抿了抿嘴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你要能行,弄死他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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