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聖宗,若是他們二人從裏頭出來,會放過他們的。”
張屠戶冷笑:“那是之前,現在,我反悔了!”
諸葛木心敢將寶兒擄去八音堂,那他為何要再忍呢?
至於藏在暗處那人,逼一逼,總會出來的。
若是還不出來,那他就多殺幾個,總會越來越近的。
十方城的人多,可是能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還真不多。
戚文翰沉默了半響:“想引開聖宗怕是不容易,得讓李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才好。”
張屠戶抬眼看著他:“好!”
入夜,戚文翰帶著李青陽去了九華堂。
諸葛祁祀自那日在飛仙崖吐血之後已經好幾日沒有露麵了。
四海閣出事,秋水台挑選弟子,他皆沒有出現。
不過聖宗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旁人倒是並沒有覺得他不出現有什麽不妥。
那日吐血之後他就昏迷了過去,被蕭皋帶回九華堂後蘇醒,然後就一直運功打坐。
往日體內內息躁動時,他很快就能壓製下來。
而今卻一次比一次艱難。
尤其是這一回,他差點殺了裴奉斕不說,閉關幾日都壓不住。
“聖宗,屬下戚文翰帶七星堂的大夫李青陽求見!”
諸葛祁祀收勢,睜眼,緩緩的噓了一口氣:“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戚文翰進屋,黑漆漆的屋子什麽都看不見。
他輕車熟路的走過去,將幾案上的油燈點燃。淡淡的光暈瞬間蕩開,雖不甚明亮,卻也足夠將屋裏看清楚。
諸葛祁祀就盤腿坐在幾案後麵的毯子上,眸子輕輕抬起一瞬又垂下。
戚文翰上前拱手一揖:“聖宗,秋水堂的事情已經結束,一共九十八名雜使弟子安排到了飛仙崖。裴堂主為了感謝聖宗,特地讓七星堂裏的李大夫隨屬下過來看看。”
諸葛祁祀半響才“嗯”了一聲:“那就看看吧!”他不信裴奉斕,但是對於戚文翰他還是相信的。
對於中毒一事,戚文翰和蕭皋都是知道的,且一直在為他尋找解毒之法。
李青陽走過去,盤腿在幾案邊上坐下,將藥箱放在案子上。
“聖宗,在下先給您號脈 。”
諸葛祁祀將手緩緩伸過去,平放在了幾案之上。
李青陽伸出雙指搭上他的手腕,緩緩閉上眼睛。
半響之後,眼睛睜開,一臉的愧色:“在下醫術不精,光憑診脈實在難以診斷出聖宗體內到底是何毒。不過,卻能感覺的到,聖宗的血處於一種極危險的境地。血液異常的沸騰膨脹,呈逆流之勢,有血脈漲裂之險。”
屋子裏瞬間就靜了下來。
過了片刻,諸葛祁祀才緩緩開口:“都說七星堂裏有一位可以醫死人肉白骨的神醫。雖說是世人誇大,可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既然你診脈能診出問題,可有緩解之法?”
“聖宗,在下並未能診出病因,不敢輕易用藥。不過,卻可以試著以銀針渡血舒緩經絡,幫你暫時將經脈之中狂躁的血液壓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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