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皋冷冷的看著他,半響才道:“希望日後,你不要後悔今日所為。”
“路是我自己選的,頭破血流我也會走下去。”
山風陣陣,這話隨風而散。
九華堂後麵的竹林深處,張屠戶握著青鋒劍站在那處。
過了子時就是第七日,聖宗既然說了七日,那麽時間一到,關陽和傅昭衍定然能找到出路,從紫幻林裏頭出來。
他自幼跟隨聖宗左右,實在是太了解他了。
若是想要關陽和傅昭衍死,那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的送進這麽一個地方去。紫幻林或許根本就沒有傳言中那般可怕,太可怕了,如何給這二人爭得一線生機?
一切,不過是聖宗的手段,故意為之罷了。
一線生機?
嗬嗬,那些年,那些人可曾想過放過他一碼,給他留一線生機了?
既然當年能那般絕情狠心的對待自己,又何必在如今對旁人帶著慈悲之心。難道他裴奉斕不如關陽,不如傅昭衍不成?
當然,他也不是那等衝動之人,完全可以等著傅昭衍關陽回來了之後再動手,反正已經撕破臉,明殺和暗殺其實沒有什麽不同。十年都等了,沒有道理這一時等不了。
他這一動,原本暗地裏的東西就徹底被抬到了台麵上,與八音閣九華堂乃至整個十方城都撕破了臉皮,以後處境就會越發的艱難。
本來是想再等等的。
然而諸葛木心此舉讓他再也等不住了。
紫幻林到底在哪裏他不清楚,正因為不清楚他才將目光放在了九華堂後麵的這一片竹林裏頭。除了聖宗自己,沒有人進過這片竹林。
他不知道紫幻林是不是有傳言中的那般厲害,他也沒有打算冒險,就走過諸葛祁祀平日打坐的地方他就停住了。
子時剛過,彎月上頭,將竹林照的影影綽綽。
沒有讓他等太久,竹林裏頭就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諸葛祁祀這一覺睡的格外的安穩,一覺醒來,外頭的太陽已經從門縫裏頭射進來,顯然是已經不早了。
“蕭皋!”
他喊了一聲,守在外頭的蕭皋推了門進來,外麵的太陽一下子就竄了進來,照的諸葛祁祀睜不開眼睛,本能的抬手擋在眼前。
“什麽時辰了?”
“巳時一刻。”
諸葛祁祀點了點頭,是夠久的了,他很多年都沒有這樣熟睡過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一夜無夢。
睡飽了的好處就是,這會兒神清氣爽,沒有半點不適,好像身體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一般。
“戚左使可有來過九華堂?五朝閣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蕭皋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起戚文翰,明明昨夜戚文翰還來過。
“戚左使昨日來過一回,大小姐先前也來過一次,隻是您在閉關,來了便回去了。五朝閣的事情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查出任何端倪,出事的第二天晚上,四海閣和七星堂也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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