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周旋,總算把記者都打發走了,裴知魚無力的癱在病床上,閉上眼放空自已。
此刻,她隻想把所有世間的繁鎖都隔絕在外。
“怎麽,對這個結果還不滿意?”嘲諷之意毫不掩飾,說完傅衍之不再多作停留。
病房裏隻剩下裴知魚獨自一人頹然的倒在床上,她緩緩睜開眼,腦子裏很亂,一直回旋著那些記者犀利又咄咄逼人的提問。
深刻的意識到語言的殺傷力,並不低於實際上的行動暴力,流言蜚語讓她害怕。
然而讓她更害怕的事還在後麵,那時她再次深切體會到,精神上的傷害比身體上的傷害更惡毒。
因為身體上的傷經過治療和休養會很快愈合,但精神上的傷害卻難以痊愈。
半個月後,裴知魚身體恢複,醫生通知可以出院,這段時間一直抑鬱的心情,總算得到緩解。
明明早就可以出院,徐雅卻不放心,生生讓她多在病房裏住了一個周。
受夠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走出醫院大門她重重的籲出一口鬱氣,抬頭看著天空熾熱的陽光,眯了眯眼,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
“夏夏總算笑了,這段時間真是擔心死我了,又不敢在她麵前表現出來。”徐雅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低聲嘀咕。
裴一山點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凝重,“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是該想個辦法幫幫女兒,男人啊,總有靠不住的時候。”
不是傅衍之靠不住,而是外麵的妖豔賤貨太多,就怕他一個不注意上了別人的套。
最讓裴氏夫婦擔心的事,是最近傅衍之的態度,雖然他在他們麵前表現的和以往沒什麽區別。
但敏感的夫妻倆還是細心的發現了不對勁,傅衍之對他們女兒的感情沒有之前那般熾熱了。
總帶著若有似無的疏遠,盡管他掩飾的很好,但那種由內而發的真實情感是騙不了人的。
裴氏夫婦意識到傅衍之沒那麽愛裴知夏了。
“小聲點,傅衍之過來了,這事我們在路上慢慢說。”徐雅看到傅衍之頃長的身影從大廳出來,趕緊扯了下丈夫的衣服。
“杵在這做什麽?等我給你開車門?”傅衍之走近後,低聲嘲諷。
裴知魚做了個伸展運動後歪著頭,用同樣的語氣反問:“爸媽都看著呢,你確定不給知……給我開門?”
本來她想說知夏的,看到男人陡然暗沉的眸子,她識相的及時改成我。
這次出院,裴知魚是搬去傅衍之的私人別墅住,按理還沒結婚就住在一起不太好,難免不會被外人拿來嚼舌根。
但為了能進一步鞏固二人的感情,裴氏夫婦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
回去時,四人不是同一輛車,裴知魚坐的傅衍之的車,裴氏夫婦自已開車。
一個小時後,到達目的地,四人下車進入別墅。
這棟別墅是傅衍之的私人財產,不是傅家老宅,所以這裏隻有傅衍之一個人住。
當然還有一個人也來過這裏,那就是裴知夏,聽說這裏還有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
那可是裴知魚從知道起,就開始羨慕的東西。
可是她羨慕的又何止這一樣?
自嘲地笑了笑,裴知魚打心底裏看不起自己。
因為裴氏夫婦在場,傅衍之隻好先把裴知魚安排在裴知夏之前住的房間,想著等裴氏夫婦走了再讓她去住客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