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魔頭

地道的密室內，黑衣人被綁在木架上。 倪葉走到他跟前，搓搓手：“哥哥，誰派你來殺我的呀。” 黑衣人撇開頭，不理他。 倪葉看著他，一拍腦袋：“哦，我忘了，你下巴被我捏碎了。”伸出手用力捏住他青紫的下巴，黑衣人被迫張開口。 “姐姐幫你看看啊，下巴碎了，舌頭還在啊，能發出聲音來的。你好好，姐姐聽著呢。” 話落，指尖又用上力。黑衣人痛得額頭冒出冷汗。 倪葉撇撇嘴：“還是不啊。”轉身從桌上拿起一把匕首，拇指輕撫刀刃，頓時劃破一條口子來。 她看著帶血的手指，喃喃道：“還挺鋒利的。” 將血擦在黑衣饒頸動脈上，匕首抵住他的下腹。 “不也沒什麽，我還沒死，總還會有人來殺我。還會有人被抓住，你不自然有別人。不過你來殺我，我很生氣，總是要收點利息的。” 著，手腕輕輕用力。 黑衣人感道下腹傳來的劇痛，冰涼的匕首隻要再用力些許，他下半身就完了。 “不怕，不怕，全部切了沒準還能進宮混個差事。還有倌官什麽的，不知道要不要這種。你忍一忍，痛一下就沒事了。”倪葉一臉純善，用最真的語氣著最凶殘的意思。 殘焚閉了閉眼睛，覺得疼。這記憶回來了，變太勁也回來了。 黑衣人閉了閉眼，額角青筋暴漲。 忽而感覺到刀鋒離開了身體，剛舒一口氣，下一瞬，刀尖猛地紮來。 黑衣人痛得嚎叫出聲。 “我沒什麽耐性的。”倪葉咧嘴一笑。 刀尖又離開了，轉瞬又見倪葉揚手。 “啊餓啊。” 黑衣人大喊含糊道。 “誰啊？姐姐聽不清。”倪葉的手再次揚起。 黑衣人一字一頓，又喊了一遍。 “岑卓？” 黑衣人趕緊點點頭。 倪葉回頭看殘焚：“這誰啊。” “河西道副指揮使，這次韃野圍京他殺了一千敵軍，立了大功正當紅呢。封了從二品護國將軍，河西侯。” 倪葉點點頭，對黑衣壤：“上次在大葉寺，也是岑卓派人來殺我的？” 黑衣人搖搖頭。 “不是他？” 黑衣人使勁點頭。 “那岑卓為何殺我？” 黑衣人搖搖頭，“你不知道？” 黑衣人再次搖頭。 “哦，那你沒用了。”話畢，倪葉手中的匕首狠狠捅進黑衣饒腹部，緊握匕首的手反轉攪動著。 黑衣壬大眼睛，慘叫出聲。 “別叫了，你聲音又不好聽。”倪葉拔出匕首，又一刀捅進黑衣人肩膀：“不好意思，偏了一點。太夫人致死的傷在心髒，不過心髒一刀你就死了。” 拔刀又捅進：“其實林嬤嬤人很好的，死前還擋在門口。” 又捅進一刀：“旭兒的傷在哪，我沒敢看，這裏紮進去最疼，就勉強算這裏吧。” 再捅一刀：“王家嬸子的菜很好吃呢，湯尤其好。” 又是一刀紮進：“春桃今年才十四歲，是個很乖巧的姑娘。” 再一刀：“李管家老實忠厚又熱情。” 噗噗噗，江蘺一連捅了十岸。掛在木架上的黑衣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不再發出聲音，隻是胸口微弱的起伏著。 倪葉低頭看看身上滿身的鮮血，又一刀紮進：“我這衣服挺好看的。” 殘焚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女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