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手指有些發顫,歎了口氣:“如此,請王禽過府一趟,先看看情況吧。”
倪葉站在密室,遠遠看著“詔獄”中的餘力喘著粗氣,雙目赤紅,嗆得直咳嗽:“整這麽幹淨?”
霽蓮道:“我不喜歡血淋淋的,看起來髒死了。”
倪葉側頭:“那你用的什麽法子?看著還挺難受的,不亞於血淋淋的勁兒啊。”
“水刑。”霽蓮看著現在還喘不過氣來的餘力道。“水刑?怎麽個玩法?”倪葉有些好奇。“你姑娘家家還是別知道的好,這種髒活累活我替你幹了就成。”霽蓮低頭看她,眼裏盡是寵溺,又趕緊補上一句:“不加錢的。”
“哦,好!那現在是什麽情況了?”倪葉道。
霽蓮看著餘力道:“剛剛已經派了人假扮霍翎的人,帶了霍翎的信物來‘殺人滅口’,但被咱們及時救下了,又用了刑。現在他精神……,不好!他要自絕經脈!”
著,霽蓮衝了進去,直接出手,一股磅礴的內力轟在餘力身上,止住他的自絕:“他用的是秘法!你快問!隻有一柱香的時間!”霽蓮急道,著帶著人退了出去。
倪葉內心一群神獸呼嘯而過,尼瑪這些古代人自殺套路這麽清奇,完全在她認知之外。
餘力口中不斷溢出鮮血,費勁地抬起頭,看見倪葉,笑了:“正使大人。”
“你就要死了,我有話問你,霍翎對你隻有利用毫無情感,你不必再堅持了。”
餘力垂下頭,格格低聲笑起來,在密室中聽起來格外恐怖和……淒涼?
“你背叛了組織,和錦衣衛勾結……”餘力一邊,一邊咳嗽。
“沒有,錦衣衛有人替我辦事而已。你和霍翎違背大饒意思想殺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鼻血從餘力地鼻腔中汩汩而出,倪葉的手緊了緊。
“正使大人,你恢複記憶了?”
“隻記起一部分,所以有些事想問你,幫我恢複記憶。若是你好好答,我留你全屍。”
“嗬嗬嗬。”餘力閉上了眼,似平靜等死。
倪葉沉吟片刻,吸了口氣:“若是你好好答我,你和霍翎密謀殺我的事,我便不再計較,不匯報給大人,如此,你死後我放霍翎一馬。”
餘力緩緩抬起頭:“當真?”
倪葉舉著手:“我江蘺一言九鼎,若是餘力知無不言,言必其實,霍翎殺我一事不再追究。”
餘力閉了閉眼,眼中的血淚滾滾而落:“好,咳咳,你想問什麽?”
“殘焚往日可是由你監視?他可有與什麽人接觸有異?他可有匯報對象?”倪葉語速頗急。
“監視殘焚的人已經被江明殺了,我也奉命監視過一段,沒什麽特別的。”
倪葉心裏一緊:“他可有私下見過皇帝或者皇帝的什麽人?”
“沒見過皇帝,皇帝修的是道,若非必要不會來大葉寺的。太後禮佛,一年裏偶爾來一兩次。”
“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人,見過殘焚麽?或者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餘力仔細回憶,搖搖頭:“沒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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