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之事,必須持之以恒,容不得絲毫鬆懈。
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用心對待。
而夜色正濃,沈秋正在被折搬山暴揍時,千裏之外的蘇州城郊,也有件事正在發生。
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捏著哨棒,打著破燈籠,正朝著城外寒山的一間山神廟走去。
寒山之上有座寒山寺,香火鼎盛,尋常時日總有香客進香,寒山寺的和尚又大都和氣,積年累月,這裏便多出了一些遊手好閑的家夥聚集。
他們的成分很雜。
有因為做惡事,被蘇州丐幫趕出來的惡乞丐,也有一些家道中落的破落子弟,還有些做黑活的家夥。
甚至是人販子。
這些貨,乃是真正的下九流,連江湖底層人都算不上。
平日裏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尋常吃不上飯就去寒山寺混點齋飯吃。
蘇州城他們是不敢去的。
宋乞丐管理本地丐幫還是挺有一手,官府和蘇州幾大商會那邊也特意吩咐過,但凡這些不做好事的下九流,敢進城胡鬧,便要亂棍打出去。
他們便隻能聚在城外一些地方,偶爾還會瞅準機會,做點無本買賣。
總之,這間破破爛爛的山神廟,便是他們的“總壇”了。
一群遊手好閑的家夥點著燈燭,整夜整夜的飲酒賭博,喝的是最爛的酒,賭起來卻是大方的很。
一上頭,連命都敢押上去。
“那什麽禪院,還有多遠啊?這都走了好一會了。”
距離山神廟還有幾十丈遠的地方,一個好聽的聲音自黑夜裏傳出,那是個穿著白袍的丫頭。
看樣子十五六歲的樣子。
看得出來,這丫頭是用心裝扮過的,將身上原本紮眼的各種銀飾和配飾都換了下來,還特意換了套中原人士的外袍。
但卻穿的有些古怪。
行走間,能看到袍子中的白色裙子,那分明不是中原人士的打扮。
這愛美的小丫頭,還給齊劉海的頭發上帶著一頂小巧的月牙頭飾,這是她身上最後的一件裝飾品了。
大概是她最後的倔強吧。
這月牙頭飾,畢竟是當年自己還小的時候,師父送的,乃是真正的心愛之物,不管去哪,都要帶上的。
而這丫頭身上雖無飾品,但卻帶著一些瓶瓶罐罐。
都很小巧,用彩色繩子串起來,掛在腰間和手臂上,走路的時候,便碰撞著,發出如鈴鐺一樣的聲音。
白衣丫頭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一看就是不怎麽出門,對路途不熟悉的大小姐。
惹得前方帶路的兩個閑漢捂嘴偷笑,這兩個家夥穿著破衣服,長得尖嘴猴腮,不似好人,他們接著破燈籠照出的光,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那眼神中,盡是滿滿惡意,還有掩飾不住的,眼中流轉的肮髒。
“小妹妹,別著急,禪院就在前方寒山上呢。”
一個臉頰邊長著惡人痣的家夥,裝作溫和,回了一句,他說:
“你要找的那張嵐哥哥,我等也認識,就如你剛才所說,那長的呀,可是英俊的很呢。你別急,跟叔叔們來。
叔叔們這就帶你,去找你那俊秀的張嵐哥哥。”
“真的嗎?”
身後跟著的小丫頭一臉天真無邪,似乎並未發現這兩個閑漢的齷齪心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