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一吹,火燒的越發大了。
兩人對立而戰,就如決鬥般的兩人相隔幾丈,彼此真氣激蕩,讓這場中飛沙走石,怪風呼嘯。
沈秋的碎發被吹得搖擺,楊北寒的鼠須也在搖動,老頭手裏握著個刀柄,腳下盡是碎刃遍地。
都是兩指寬的裂片,反射著一縷縷火光。
“用這個吧。”
沈秋手指一彈。
一把黑刀被牽引著,自身後坍塌的木屋裏飛出。
劃過一道軌跡,在刀刃刀柄銳利響動中,精準的插在楊北寒腳下兩寸的地方。
這是烈刀宗宗主,也就是剛才那位毀了長老木屋的“飛人”的佩刀。
樣式怪異,乃西域刀型。
直刃,刀鋒猶如彎月一般,刀身黝黑粗糙,有些殘次不齊的紋路,由隕鐵打造,堅韌中帶著一縷煞氣。
能擋住兩儀神拳的衝擊,已算江湖名刃。
刀名,狂沙。
“那個廢物,配不上這把好刀。”
沈秋活動了一下十指,有銀色的爪刃,自指尖彈出,火光映襯,寒光點點,如夜裏星光般。
他說:
“但給北寒長老用,卻是足夠了。”
“老夫見你真氣鼓蕩如海,凝實非常,大周天已成,近天榜半步,”
楊北寒也不玩花活,抽出腳下黑刃,在左手中揮動兩記,舞出一團刀花,將長刀置於身側,他說:
“寨子裏其他人,都死幹淨了?”
“怎麽會?”
沈秋輕笑了出聲,雙手擺出拈花狀,銳利的蒼嵐真氣,以青色氣流的形態,纏繞於指尖之上。
隨著手指揮動,那氣流還在夜中帶起斑駁花影。
煞是好看。
他說:
“我又不是那等窮凶極惡的妖魔,這寨子裏幾百號人,也不是人人做過壞事,豈能不分善惡?全部殺光?
隻殺了一小半罷了。”
“嗬嗬”
楊北寒冷笑了一聲,他說:
“老夫可是知你如何行事,就算不死?活下來那些被廢掉武藝功法,形同廢人?在如今這陳倉,可如何活得下去?
你這人?說著什麽不正不邪,但動輒廢人武藝。
你不殺人性命,卻行誅心之事?實乃一等一的惡道妖人!任豪還真是有眼光?隨手一選?就選出你這麽個禍亂天下的貨色。”
“長老這話偏頗了。”
沈秋並不在意這種譏諷。
楊北寒說話文縐縐的,但可比那些江湖人粗魯的喝罵狠多了。
他擺了擺手?說:
“烈刀宗人,學生死邪功,一舉一動都被七絕門掌控?要他們生,他們就不能死,說是大活人,卻和那無腦傀儡有何區別?
沈某廢了他們,乃是救了他們。”
“再往好處想想?這些人遠道而來?雖失去了立身武藝,化作廢人,但...”
沈秋哈哈一笑,理直氣壯的說:
“他們既解了軀體的枷鎖,又得到了心靈的自由,這難道不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嗎?”
“尖牙利齒!”
楊北寒回了一句,不再和沈秋多言。
腳下如生風一般,前掠數尺,在止步瞬間,獸鳴聲起,鬼祟異常,根本捕捉不到軌跡的貪狼刀氣飛旋而出。
一連七發,乃是含怒出手,不留一絲餘地。
楊北寒知道自己情況,眼前這沈秋又進步神速,身懷兩儀神拳這等絕技,若是拖得久了,自己必然落敗。
想要贏,便要全力以赴。
七道貪狼刀氣,目光不可見之,隻能由感知捕捉,飛舞軌跡異常鬼祟,若北鬥星群,搖曳飛旋,舞動間有星象變化之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