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重疊剛落,長劍揚起,便要給阿文斬下。
突然,一道女聲從屋內傳來,她站在門邊,怒吼道:“住手”!
韓雪連忙跑過來,扶起阿文,怒瞪著眼前的人群,聲音有些嘶啞,道:“霍將軍不去保家衛國,卻跑來我們這鄉村蠻地與我們這窮苦百姓為難,是何道理?”
那男人一皺眉,聲音放低了些,卻多了些警惕,看著眼前的女人生出了些警覺。
“你認得我?”
原來那人正是南宮朱雀的得力幹將,如今的禁衛軍統領,霍起。
韓雪一邊扶住阿文,一邊不動聲色的擋在他前麵,眼神輕蔑,斜視著霍起英俊的麵容,道:“如何不認得?霍將軍之前與慎親王一道從垂土一戰贏的漂亮,這坊間的小姑娘們提及霍將軍無不心生仰慕,我雖一深閨婦人,卻也是知道的。”
霍起眼神一凜,隻覺得眼前女人有幾分熟悉。
剛要說話,卻聽見身後士兵腳步齊發的讓開了路,他一回頭,見不遠處的馬車裏下來一人,正麵無表情的走來。
霍起低下頭,以示敬意,喚了一聲主子。
南宮朱雀抬手,悠悠的止住了霍起的話頭。
“真的,沒見過?”他聲音如奇冬寒冰,聽的人心裏發滲,唯恐一不留神便泄了底氣,什麽話都吐出來了。
男人站定之後,阿文抬頭去瞧,隻覺得眼前人如天穹璀璨明珠,高貴的不可方物,雖巍然不動,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卻是那般無情陰冷,令人不由膽顫,折服。
可身旁的妻子卻很是淡然,聽見雪兒喚方才那人將軍,難道雪兒之前也是後門府邸的官宦小姐?
阿文看了眼韓雪,拉了她一下,走上前,拱拱手,低聲道:“這位大人,拙荊並非有意冒犯將軍,隻是我們夫妻二人開門治病,病人實在多,大多都是這鄉裏鄉親的,卻不知您說的那位姑娘啊。若是有見過,我們也是不敢隱瞞的。”
南宮朱雀看了眼韓雪,那目光一成不變,俱是冷淡厭惡,他問:“你們夫妻二人想要替她隱瞞行蹤卻是為何?”
“大人……”
阿文剛要說話,卻被韓雪攔下,她挽住阿文的手,搶先說道:“好,既然你們咄咄逼人,我也不瞞了,那人確是我們夫妻二人救的。”
南宮朱雀一震,難得一見的臉上竟也現了明顯的變化。
“她去哪兒了!”
他著急了。
韓雪在心底嗤笑,扣上卻幽幽道:“她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吊到了半山腰上,我丈夫花了好大功夫,才將她救活,用盡了近年來存儲的不少好藥材,耗盡了精力。我日夜守在她床前,一勺湯羹一勺藥的喂著,沒日沒夜的給她揉捏活血,她昏睡了兩個多月,才能醒來。盡管如此,卻依然要靠藥保著,日不間隙的服藥修養,至少三月方可元複原至前。”
她聲音很低很細,卻如刻石的匠人,手持利器,一拳一刀的砸在南宮朱雀心頭。
玉兒她,受了那麽重的傷?
南宮朱雀心間,愛恨交錯,悔恨也有,無解也有。
“你說這些什麽意思?”南宮朱雀目光下挑,瞟了眼腰間的玉帶,順勢撚了撚手指。
韓雪站定了身子,直視南宮朱雀,一字一頓道:“我的意思是,我夫妻二人費了大力氣救好的病人,不會把她交出來跟你回去受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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