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笑了笑,可馬英卻明顯看到她眼中明顯的俱是苦澀。
被晾在一旁的李喬不耐煩的掏了掏耳廓,甩手叫喚道:“你們能不能快點啊!你們不想歇,我還想歇一會兒呢!”
……
距離北越皇宮百公裏餘地,一座高山之巔,荒無人煙蕭瑟,夜裏風聲刮人,細聽之下還可聽到幾聲滲人的獸鳴,一堆焱焱明滅的柴火旁,有兩人在交談著。
“噔……噔……”
刺耳的聲鳴兒像是利器的撞擊聲,坐在柴火堆旁的男人手上正握著兩枚鋼珠,像摩玉一般把玩著,時不時的便投出那噔噔的怪響。
而身後的人站在他身後一直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像是十分懼怕眼前這男人。
“長君,您看接下來咱們要怎麽辦?”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一邊說話,頭卻越來越低。
被喚長君的人還在悠閑的玩著手中鋼珠,好半天都沒開口說一句話,身後那小廝甚至都懷疑他沒有聽見自己的話,正打算壯著膽子再問一聲兒,才聽到慢悠悠的聲伴著柴火劈啪作響。
“不在南照動手本是有些忌憚那南照皇帝,沒想到出了南照那麽遠,荒郊野地的,你們還是拿一個女人沒有辦法?”他搖搖頭,一邊說話一邊慢慢轉身。
手上拿著火把,淩空一晃,借著火光突如的光亮,刺的小廝一眨眼,抬了抬頭才看清楚自己主子的麵色。
黑沉的如烏雲壓頂!
“長君恕罪!”
小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一步,兩步。
他甚至能感受到火熱痛感,腳步聲越近,他頭頂越是發熱。
那人舉著火把抵在他頭頂,目光晦澀,在這漆黑深夜更像是具象後的毒物,他俯視著腳下的佝僂,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我阿蘭敏克手下怎麽會有你們這種廢物!”
“長君饒命!”
小廝痛叫一聲,隨著他話音一落。
“啊!”
火把重重的落在了他的頭頂,阿蘭敏克用了力直接一掌拍向火把底部,將那人生生啐死,頭上火把還在燒騰,皮肉被焦烤的灼臭味於他而言卻似人間珍饈。
他狠狠的吸了口氣,閉了閉眼,自言自語道:“獻憂的消息不會有錯,抓了那女人必定能讓連冀不戰而敗,可是這些手下的廢物不得力。哎。”
他歎息。
突然黑夜深邃裏,他猛的睜開眼,像是冬眠蘇醒的野獸,他咧嘴一笑,在火光映射中,一張臉像扮角濃墨重彩的戲子,森然透著可怖,他又補了一句。
“要不然我親自動一動手?嗬嗬嗬嗬……”
一連串詭異的笑聲散在風裏。
“阿嚏!”
李喬縮在一旁,身上裹著一件白衫,他被自己噴嚏弄醒,揉了揉鼻子,嘿嘿笑了兩聲兒。回過神來才想起他們在破廟裏歇腳,那馬英取了水生了火,找了口破鍋給元驚鴻煎藥,自己懶得動彈也不想參和,就在一旁睡著了。
“這是誰的?”
他拉了拉身上的白衫,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卻見這兒一個人也沒有。
“喂!”
該死的,他們不會趁自己睡著給自個兒扔了吧!
李喬小跑出去,剛好撞見馬英抱著一堆果子回來,此時已是夜半三更,馬英一身黑衣猛的一撞嚇了李喬一跳。
“你小聲兒點!若把太子妃吵醒了我要你的命!”
馬英惡狠狠的威脅道,順著他的目光,李喬才看見在另一邊角落,元驚鴻縮在一堆雜亂甘草上,皺著眉頭淺淺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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