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阿冀,就是這北越的太子,是你的丈夫,對吧?”
丈夫。
這個詞匯在元驚鴻耳中曾一度是與南宮朱雀兩聲的,可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元驚鴻已經習慣了將這個詞安在了連冀身上。
雖然……她在南照時日,做了對不起丈夫的事。
這類羞恥,讓元驚鴻心髒抽痛,她不知是對連冀的愧疚多一些,還是對自己麵對南宮朱雀時那種無法自拔的憤怒多一些。
“是。”元驚鴻應了一個是。
聽到了確切答案的李喬揚了揚眉頭,又問道:“那為什麽你和我們的皇上也有糾葛?”
元驚鴻一笑,這才回過頭來,笑眯眯的看了眼李喬,溫聲說道;“小孩子就不要太好奇了,想知道的話,以後再告訴你吧。”
還有以後?
不是說好要派人護送我回南照嗎?
李喬如是想,可心中卻是半分怒氣也不曾有,似乎冥冥中也認定了自己已經上了這位太子妃的賊船,回頭再難了……
他們走走停停的,又在這屋門口聊了半晌,也不見有動作。
還是那守門的宮女壯著膽子低頭過來,行了一禮,恭敬問道:“太子妃,已很晚了,您一路辛苦,奴婢伺候您歇息了吧。還有這位貴人,安排在哪個院子?”
元驚鴻側目,掃了一眼宮女,心頭有些疑惑,她還以為自己回來,第一個大呼小叫的一定是應心呢!
“應心呢?”她將心中疑問問了出口。
“這……”
小宮女低下頭,目光左右移動,有些緊張,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元驚鴻皺眉,聲音嚴厲了些。“怎麽了!可是應心出了什麽事兒?”
小宮女嚇的跪地,叩首道:“回太子妃話,應心姐姐沒出事兒,隻是……隻是太子殿下出征前已經讓她搬到了竹草院去了。”
元驚鴻微微一震,原來……
“嗬。”她輕笑出聲,麵上笑容溫和,語氣也緩了不少,抬了抬手,“你起來去忙吧,將這位公子送到西苑去吧,長公子不在,就住那兒。”
“是。”
小宮女起身,又低著頭邁著碎步走到了李喬身邊,細聲細氣道:“公子,請隨奴婢來。”
李喬本也就累乏的很,也不再多話,收好劍,便隨宮女一同去了。
元驚鴻捶了捶自己肩頭,酸痛的厲害,這些日子逃命似的趕回來,卻沒料到是這個結果。
可她仍舊還有地方沒想明白,連熾一直閉門不出著,又有連冀的人明裏暗裏盯著,他是如何與西侖勾搭上的呢?
那日阿蘭敏克說的直白:又不是非得押著你到連冀跟前去。
或許,他要做的隻是通過有人將自己在阿蘭敏克手中這種消息帶給連冀就行了。而他要抓自己的真正目的,隻怕不是用來製衡連冀,而是南宮朱雀!
想到這裏,元驚鴻不由的笑出了聲兒。
“阿蘭敏克,你可真是太看的起我了……”她笑著自嘲一聲,搖搖頭,伸手一把拉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叩”
門又被敲響,元驚鴻以為是那宮女取了水來給自己梳洗,便沒回頭,隻吩咐了一聲進來。
可身後的動靜比意料要小上許多,而且仿佛很遲疑,很害怕一般。
元驚鴻生疑,端著茶杯慢慢的回過頭。
“是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