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質問,南宮璟毫不掩飾對元驚鴻的情意,並且不留情的嘲諷道:“皇兄若是忘了她,又何必因為後宮一個女人與她相似而對臣弟諸多疑心,還擺了這道晚宴!”
南宮璟這話像一柄鋼刀探進了滾滾火焰中,那本是鑄刀的紅漿全部滾到了鋼刀上,卻烙的執柄的人生疼。
地上的人悄然抬頭,悄悄的看了眼南宮朱雀,卻驚訝的發現九五之尊的眼眶似乎有些紅了。
像是發現了大不了的事兒,陳莞兒連忙又低下頭來。
南宮朱雀呼了口氣,理了理衣衫,又端起了酒杯,神色已恢複如常,他已經得到了南宮璟的答案,這個女人不是他派來的,便罷了。
不願再牽扯回那個人身上,那個讓他如走在鋼索之上,隨時可能墜入無間地獄的女人。
南宮朱雀妥協了一般,問了句關於肖策川今日在朝堂的事兒。
“漠都那邊,你有什麽看法沒有?”
南宮璟聞言,也答道:“臣弟回府便休書信與皇叔,料想是一般流寇作亂,那武狀元心氣高了些罷了。”
“恩。”南宮朱雀點頭,“另外……”
他的語速變的緩慢,同時揮手揮退了那跪在地上的陳莞兒,陳莞兒如獲大赦連忙退出了宮殿。
南宮璟也緩緩抬頭,眸深蘊力盯緊了南宮朱雀,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
“北越與西侖一戰,你怎麽看?”
“臣弟以為,那連冀是個狠角兒,必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此次兩國交戰想必必有一亡。咱們不能眼看著……”
他也賣起了機關,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自然懂。
南宮朱雀笑,又問道:“朕已經派了人去探探動靜,若是這次那連冀動作能再大些,逼的西侖傾國出力,到時候你嶽丈從西闕而越過攻打他們西侖皇城,攝政王以為,成效幾何?”
毒計。
南宮璟心頭立馬閃現兩字。
麵上卻不由的笑了,他是由衷的佩服自己大哥,這種陰毒法子他都想的出來。
見他笑的玩味,南宮朱雀沒來由的心情好了些,擺了擺手,淡淡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朕,你才是打仗的好手,朕與你談這些,倒有些班門弄斧了。”
到不知他是不是真心想打西侖,不過想趁機探探自己和忠勇侯之間是否有貓膩是肯定的。
南宮璟讀懂了南宮朱雀的心思,拱了拱手,答道:“臣與忠勇侯都唯皇上令聽。”
“既然如此,咱們就靜候稍時,看看這一仗,北越要怎麽打……”
南宮朱雀說著話,緩緩站起來,笑盈盈的看著屋外,一片沉寂月色,刮卷絲縷清風,樹葉打著旋兒慢慢滑……
南宮璟抿唇,泄出一抹冷笑,躬身道:“時候不早了,阿念該休息了,皇兄,臣弟告退了。”
南宮朱雀連目光都不曾移動半分,揮了揮手,任由他退出了。
“不是想知道玉佩的秘密嗎?你來求我,我就告訴你……”
留在殿內的人眨了眨眼,臉上的笑容卻透著偏執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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