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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朱雀背著手,仰頭望著屋內的一副巨幅墨寶。
雙眼沉酌,似在這幅山水巨幅中搜尋著奧妙一般。
身後人的腳步近了麵前,他也不曾回頭。
趙晉低下頭,道:“主子,姑姑已經在安瀾院歇下了,淋了大雨,燒的厲害,屬下已安排了郎中去看診。”
“恩。”南宮朱雀閉上眼,腦海中卻在思索起來。
“趙晉。”
趙晉一激靈,忙道:“主子請吩咐。”
“今晚動手吧,本宮等不了明日了。”南宮朱雀淡淡說道。
趙晉微微錯愕,再去看南宮朱雀神情坦然,隻那眉間不可見的愁雲不展才知他是真真動了怒了。當即便請道:“屬下遵旨!”
很快,趙晉便消失在屋內。
南宮朱雀抬頭望了那墨寶許久,終於才低下頭來,緩緩的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脖子,轉過身來,才開始往安瀾院走。
床上的人真是疲倦壞了。
屋內淡淡的藥香充斥在鼻尖,男人眸光深邃,蘊著薄薄的黯惱,望向那床幔,似有無盡欲言又止的悲傷。
“殿下……”
若水聽到身後腳步聲,放下藥碗行了個禮。
南宮朱雀淡然的點點頭,道:“怎麽樣了?”
若水眼眶微紅,想來是傷心的哭了一場。
小丫頭抽泣的厲害,說話都嗚嗚咽咽的,“郎中說受了風寒,吃幾服藥好生休養幾天就好。”
她嘴唇顫抖,南宮朱雀睨了她一眼,沉沉的緩了口氣,問道:“怎麽?你還有話說。”
若水咬著嘴唇,撕咬著自己的唇皮都裂了口,滲出了淡淡的血絲。
“奴婢是心疼姑姑,都是因為殿下您……”
頓時,南宮朱雀犀利的眼神如寒刃刮來。若水被嚇的腳底發軟,當即便跪了下去。
南宮朱雀繞著若水走了兩圈,那腳步踏地的聲音分明很輕,此刻在若水耳中,卻不亞於驚天的巨雷,小丫頭六神無主的抖若篩糠。
“繼續說啊,因為本宮怎麽了……”
南宮朱雀撩開床幔,坐上了柔軟的床榻,大手緩緩撫上了女人的眉眼,床上緊緊閉著的雙眼如蝶翼撲簌,眼睫上還掛著半幹未幹的淚痕。
“朱雀……”
毫無血色的嘴唇一抖,吐出了弱軟的兩字。
男人心底抽痛,攥住她的手,握了握。蘊黑眸子裏的情緒晦澀不明。
若水把頭貼緊在了磚縫中,咬牙道:“都是因為殿下和那定安公主在正廳裏私會,姑姑過去給你們送茶點,然後肯定是殿下您和那不知廉恥的公主在正廳裏做了什麽說了什麽被姑姑瞧見了,姑姑才會傷心的跑出去的!”
“私會?”
南宮朱雀嗤笑一聲,漠然的回過頭來,瞥了若水一眼道:“你膽子可不小,膽敢理直氣壯的質問本宮!”
若水不語,隻在心底默默的哼了一聲。
“你不服氣嗎?”南宮朱雀轉身,坐正在了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若水,“你可知道,就算你是玉兒的人,這東宮誰才是主子?”
“奴婢知道。”若水又哽咽起來,煞是可憐的低泣道:“奴婢就是心疼姑姑,眼看著那司徒涵雪死了,還以為太子您願意給姑姑一個名分了,沒想到,又來這麽個公主……”
“咳咳……”
床上的人突然咳嗽起來,南宮朱雀猛的回頭,也懶於在跟這膽大妄為的丫頭多說。
“玉兒,你怎麽樣?還好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