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已將所有營帳安收妥當的南照軍營內。
南宮朱雀卻在營帳內發怒。
“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南宮朱雀將麵前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怒氣叢生!
他剛剛聽到了什麽?
北越皇宮裏的探子來報,元驚鴻將南宮清清遺體燒毀了,還將此事繪聲繪色的稟報給了南宮朱雀!
趕走了報信的下人,南宮朱雀頹然坐倒,他目光一時幽幽,最後落在了不遠處的綬印上。
“你當真……如此恨我不成?”
他閉了閉眼,神色似有悲慟。
南宮朱雀有理由相信,元驚鴻既然敢這麽做,直接燒毀了南宮清清的屍體,想必也會有十足的把握來應對幾日後交換屍體而北越拿不出來的尷尬局麵。
那女人一向都是聰慧的……
南宮朱雀坐在椅上,遙望燭光,那投影之處,仿佛見到元驚鴻一襲白衣,長發及腰,身姿清美,卻是手執長劍,對自己橫眉以對。
明明他們有過那麽多緊密親近的過往,為何她一顆心,說變就變?
南宮朱雀心髒抽痛,煩躁的摔開了手邊一碗已經涼掉的湯……
……
“快,快,快傳和太醫!”
一日,天還未亮,天邊還縫著沉溺的昏白色。
卻自扶搖宮門前傳來陣陣驚呼,一時,整個扶搖宮如山搖地動,人人如驚弓之鳥,忙慌著做事。
連冀被人抬進扶搖宮時已經昏迷不醒。
一路的軍醫隻能簡單的止著血,可傷口太深,止不住的流,傷口更有感染之勢。
元驚鴻匆忙披著披風,飛跑出來,眼看著連冀被抬進寢宮,何曾見過連冀如此虛弱的模樣!
當即,元驚鴻不由得紅了眼眶,跟著跑了過去。
“太子重傷!快去宣太醫院所有太醫看診!”白雷一直點著連冀幾處大血,就是為了防止他鮮血流盡。
元驚鴻走近,見連冀麵色慘白,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肩頭的紗布已換過,那滲出的血卻漸漸幹涸,似乎已經流盡了一般……
她隻覺頭暈目眩。
已經有太多人離她遠去了。
她不可以,也不想,再失去一個阿冀了。
元驚鴻頓時失了平日的冷情,霎時失控地大喊道:“太子為何會這般模樣!”
白雷側身,旋而抱拳跪倒,道:“回姑娘話,主子的傷,是被南照太子刺的。”
又是他!
又是南宮朱雀。元驚鴻腳打滑,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
“我知道了,行軍多日,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元驚鴻對白雷說道。
白雷自知元驚鴻對於連冀的重要性,便聽話的告了退。
元驚鴻走到床邊,兩眼通紅地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連冀。少年依舊眉眼深邃,可卻麵無血色。
元驚鴻定了定心神,坐在了床邊上,皺眉凝視,軟語道:“不是說好要平安回來的嗎?怎麽弄的這般模樣了?”
差了下人去宣太醫院,應心也提起裙子狂奔到後廂房,正看見和太醫坐在太師椅上懶洋洋地等著太陽。
她一下猛地跪倒在旁邊,嚇得和太醫騰地從椅子上跳起來道:“應心你有啥事說,我又不是主子,你行那麽大個禮幹什麽?”
“和太醫!您快去扶搖宮吧,太子回來了,還受了很重的傷!”應心說著就抽抽搭搭的哭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