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晉愣住了。
他動了動唇,似乎有些尷尬。
一會兒,他才答道:“若水原是姑姑的貼身丫頭,太子爺之所以慣著她,原是因為,若水是姑姑留在東宮的最後一點回憶。”
青玉驀然,有些愴然,道:“她都嫁人了,還這麽心心念念的。倒是眼前的人,他看不見……”
“你說什麽?”
趙晉低頭問道。
青玉像被幹了什麽壞事兒被發現一般,忙說道:“沒事兒!沒事兒!走吧,我們快走。”
安瀾院的正廳內,桌上擺了幾壇美酒,碟子中放著些做工精致的吃食。
本是應該和融景象,南宮朱雀卻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而那人卻直挺著腰板梗著脖子。
“你真以為本宮不敢殺你?”
“奴婢不敢。”
若水慢悠悠的回應道:“早在姑姑走丟那日,您就該殺了我的。”
“你!”南宮朱雀竟被這小丫頭氣的噤了聲,緩了一口氣,才說道:“那青玉於本宮有救命之恩,你不該那樣對人家。”
“她對主子有非分之想,想取代姑姑的位置!奴婢就是不答應!”
若水氣呼呼的,直起脊梁,瞪著南宮朱雀,竟是半點不怕。
“那你的意思,元驚鴻一日不回來,本宮的東宮還一日不能有其他女人嗎!”
南宮朱雀氣的從太師椅上站起來,那模樣恨不得把地上的若水,生吞活剝了。
“她都嫁人了,難道你要本宮堂堂一個太子,為她守節不成?簡直可笑!”
南宮朱雀猛的一拍桌子,嚇的一屋的下人當即下跪,喊道:“太子息怒。”
“我才不信!我才不信姑姑會嫁給別人,真要是嫁給別人了,都是太子您逼的!造成今日這一切的,都是太子您自己!”
若水站起來,涕淚連連,衝著南宮朱雀大聲嚷道。
“你!”南宮朱雀猛然攥拳,“你真是活膩味了!”
“皇兄息怒。”
南宮庸從客座上不急不忙的起身,勸道:“本是皇兄家事,臣弟本不該多言,可是,這小丫頭倒是個忠心耿耿的念舊人,臣弟故而鬥膽為她求個情,請皇兄息怒。”
本就無心真要處死若水的南宮朱雀借著南宮庸的梯子下了台,掃了一眼若水,怒道:“還不謝過敬王,滾下去!”
“多謝敬王。”
若水一抹眼淚,一溜煙的跑了。
“敬王見笑了。”
南宮朱雀擺了擺手,示意南宮庸上桌。
南宮庸拱了手,受了之後,開口道:“今日見著小丫頭對元姑娘多番維護,矢誌不忘。倒叫臣弟也依稀想起了元姑娘,如今與皇兄如永不相見,真是遺憾。”
正在倒酒的手頓住了。南宮朱雀幽幽轉回目光,望著南宮庸,冷笑道:“怎麽?原以為敬王答應來喝酒是順道問問其他事,不想,原來是為了元驚鴻?”
南宮庸一怔,自然是知道眼前的南宮朱雀對元驚鴻的執念有多深,有多霸道。
擔心他誤會自己也對元驚鴻有想法,連忙正色道:“臣弟不敢。此番前來,的確是為了想問個究竟。”
“什麽究竟?”
南宮朱雀眼一眯,仰頭喝了口酒,一邊揮手揮退了下人。
待室內隻剩了他們兄弟二人。
南宮庸輕輕放下酒杯,一字一頓說道:“皇兄,慎親王妃是不是你殺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