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璟目光戲謔,眸間全是諷刺和玩味,他低睨著抓在自己胸前,南宮朱雀的手。
詭笑一聲,說道:“皇兄這不還是很在乎她嗎?”
“你把她怎麽樣了?”南宮朱雀手再用力,揪緊了南宮璟,把人提到了自己眼下,這一次,兄弟二人再次距離如此之近,卻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留餘地的殺意。
“我都知道她胸上刺了你名字了,你說,我把她怎麽了?”
南宮璟故意曖昧的說著話,還狡黠的眨眨眼。
話音剛落,南宮朱雀鬆開手,又快又狠的給了他一拳,正中他胸前,南宮璟猝不及防,被打的連退幾步,猛烈的咳嗽一聲,步伐踉蹌了幾步之後,才抬手去擦了擦嘴角的血絲。
屏風後的人焦急的想起身製止,卻無奈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甚至連一點微弱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不想跟你動手。”南宮璟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要說以他的伸手,他是絕對不忌南宮朱雀的,可是,今日他的目的可不是要和他動手鬥毆。
何況,南宮朱雀如此怒極的主動動手,可是有生以來少有的一遭。
這就夠了。
南宮璟眼裏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南宮朱雀的命門,永遠都是元驚鴻。
而對於元驚鴻,也是如此。
盡管他們會彼此仇視,憎恨,甚至都差點死在對方手裏,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相愛。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南宮璟深深的呼了口氣,斂下了心頭那一抹不甘心,微微仰頭,眉眼一動,笑道:“不如,談個交易?”
聞言,南宮朱雀攥了攥拳,卻最終鬆開了。
他沒有說話,卻把手收回,背在了身後,然後緩緩的側過了身,以一張驚豔冷峻的側臉對著南宮璟。
南宮璟彎唇一笑,緩緩說道:“我知道今天父皇下旨讓老九去東域,你表麵不作聲,背地裏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對吧?”
聞言,南宮朱雀側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不說話就等於默認。
對於南宮朱雀的脾性,南宮璟還是自認熟識的,於是,他接著說道:“隻要皇兄有心要阻止此事的話,隻怕,殺了老九,你也是做的出來的吧?”
可不是嗎?雖然皇帝已經下了旨,可是若是那領命的人死了,不也還得另外選人嗎?
南宮朱雀的手段,南宮璟還是清楚一二的,何況,自己還親自領教過。
思及此,他默默的將目光轉向了畫著青翠鬆竹的屏風上。
玉兒,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眼裏,心裏,除了權力,根本容不下你。
“你倒真以為你很了解我。”
南宮朱雀聲音略有些嘶啞,他回頭,看了一眼南宮璟,也將自稱改成了我。
“不管怎麽說,母後已去,老九是她唯一的血脈了,我如何也不會做的太絕的。”
南宮朱雀一笑,這個倒是他的心裏話,反正不死的話,弄個半殘不死的,不也同樣簡單嗎?
南宮璟笑了笑,又自顧自的說道:“所以隻要皇兄你答應不再阻攔此事,我就將玉兒還給你如何?”
“相反,若是皇兄不再過問玉兒,臣弟願將派林睿回東域親自殺了我那四名副將,他們四人一死,剩餘的士兵必定群龍無首,屆時不管朝廷再派誰去,都很好收服人心了。臣弟幾乎是將東域拱手相讓了,皇兄你看,如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